秦城仿若未見,換下王夢,開了車就走。
蔣汐在副駕駛座上不發一言。
秦城想說話,但害怕他被蔣汐氣得在路上橫衝直撞,忍了忍,到家門口才開口,“我們談談。”
蔣汐辰眼睛眯了眯,“好。”
於是,夫妻兩個,大半夜的坐在客廳裏攤牌。
秦城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跟楊小姐的緋聞全是假的。”
蔣汐點頭:“我知道。”
秦城:“……”她知道,是她相信他?
蔣汐接著說:“可是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這情況像是審判,秦城想到自己做的那些,眉心擠成了川字。
蔣汐唇角的弧度稍稍大了些,“我認為你們隻是朋友,但我想不到,是什麼朋友,三天兩頭的見麵。”
秦城擰眉,幾度張嘴卻說不出話,最後,閉著眼自暴自棄地說:“我在跟楊家的主廚學做菜,我在為你學做菜。”
蔣汐抬眼專注地看他。
秦城掀起眼皮,重複了一遍說:“我在學習做菜,秦太太,你以後再想吃菜,我來做。”
蔣汐心中有過這種預想,可是,當秦城親口承認,她發現,她想要哭出來。在劇組的這麼多天,她生氣秦城和其他女人出雙入對的時候,自己也在反思,如果不是她沒給秦城安全感,他們兩個怎麼會因為那麼一點點小事吵架,他說話難聽不對,她的表現又有多好?
起身抱住秦城,蔣汐貼著他的臉笑出了幾滴淚,“謝謝你,秦先生,我很感動。”
“那你的呢?”秦城氣了一個月,可不會輕易放過蔣汐,他捏著她的下巴,即使看到了眼淚,也不動聲色退了半步。
他的小動作蔣汐看在眼裏,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短暫的沉默一會兒,她再一次貼過去,蹭著秦城的臉說:“那天,原晉辰說隻要我吃一次他做的飯,從此便再不糾纏我。”
所以她那天在原晉辰的房子裏?所以是他錯怪了她?
蔣汐感覺到他的軟化,順著說:“秦城,我說過不喜歡原晉辰,便不會與他有關係,當然,那件事我也有錯,是我平時不夠坦誠,才給你造成了某些錯覺。對不起,是我的錯。”
這情景有些玄幻,秦城掐了掐胳膊,感覺到疼才相信是真的。但接著,他就發現了他們兩個的姿勢太親密了。
蔣汐居然貼著她的臉不住的蹭。而且他的胸膛貼著的正好是她的…。秦城晚上沒吃飯,從電影院出來那會兒覺得餓,但現在他胃裏不餓了,他心裏餓。
誤會說開,蔣汐豁然開朗,主動地退開,與秦城十指相扣,“秦先生,請問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秦城:“…。”
屋裏沒音樂,蔣汐就跟秦城循著以往跳舞的節奏,慢悠悠地走動,也許是燈光迷離,兩人都有些動心,最後停止了舞步,貼著彼此的唇交換呼吸。
蔣汐迷迷糊糊間感覺是踩在了雲朵上,被突如其來的涼意激醒時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秦城捏著她禮服的緞帶,與她對望。
月光灑進臥室,給秦城的臉蒙了一層光暈,很是惑人。
蔣汐瞧了秦城幾秒鍾,摸著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拉開了腰間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