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向隨一個人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腦中想的是暴富以後的生活

向隨高中時候搞過一個對象,沒談幾天就分了,說向隨大直男,在之後,一直到大四都沒談過,看片打飛機時候不少,春夢倒沒做過

今晚,向隨做了個夢,是春夢更是噩夢

向隨感覺他被壓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趴著一個人,一翻身,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響起

“嗯?癢~”

向隨身上的人肆無忌憚的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裏,向隨脖頸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衣服被撩開,一路向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塞在了他嘴裏,惹得他渾身發熱

“別咬”身上那個人聲音溫柔,被夜色遮住了眼睛

明明是這樣溫柔細膩的聲音,卻把向隨嚇得一激靈,眼睛剛睜開一隻便不得動彈

身上的感覺那樣真實,他也有了感覺,但是……那聲音明顯是男的啊!!!他不是南通!!!

向隨腦子清醒得很,就是動彈不得,好像陷入了夢魘,身上那人占夠了便宜,在他耳邊輕笑一聲便緩緩起身,順帶拍了拍向隨的屁股

這一拍,向隨行了,身上汗漬漬的,大口喘著粗氣,連忙開了燈,和下麵那位興奮的兄弟大眼瞪小眼,暗罵了一聲娘,下一秒,向隨不敢動了

向隨耳邊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和……一個男人的輕笑聲

這誰?我怎麼沒發現他在那???

“嚇到了?”向隨的屁股又被拍了拍

向隨一個機靈坐起來,和床邊站著的男人四目相對

“你誰啊我靠”

那個男人又笑了一聲,他好像很……愛笑?

耳邊傳來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是你夫君”,這不是夢裏那個……

向隨嚇得連忙跳下床往後退

第一,這男人半夜出現在他家,他還做了和他的……春夢,他懷疑是鬼壓床

第二,夫君明顯不是現代的稱呼,就算是調戲他,他也……崆峒啊!!!

“你別過來!”

那個男人又笑了,墨色的眼睛在光的照耀下看向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硯,陸地的陸,硯台的硯”

向隨滿臉警惕看著他沒說話

“你把我撿回來的”

???什麼???

向隨一臉不可置信,他說誰?他幹嘛了?把誰撿回來了?

“你是誰是鬼?誰撿回來的?我???你有病吧”

“你在許願池裏遊泳,坐到我臉上了”

“啥???你是……許願池那王八???”天崩地裂了,向隨天塌了

陸硯又笑了,眼睛半眯起來,南通味蔓延,向隨又往後退了退

“不是,我是……玉”陸硯隨手拉開向隨床頭櫃的抽屜,“你把我放這了”

向隨看看空蕩蕩的抽屜,看看陸硯,一臉不可思議瞪著雙眼,嘴巴張的老大

陸硯又在笑,他好像總是笑盈盈的,一晚上都是這樣,陸硯坐在床邊

“別愣著了,我不吃人”

向隨想了想,還是報警吧,他可是唯物主義者,三好市民

向隨以自己認為的“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走了床頭充電的手機,又在陸硯笑意盈盈的目光下,“偷感”極重的進了衛生間

把門反鎖……回頭……尖叫……把門打開……看見陸硯……進退兩難……ok

“我靠啊啊啊,什麼啊啊啊”向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陸硯笑著過來按住向隨的肩膀

他好像往衛生間裏扔了什麼東西,下一秒,衛生間裏讓向隨嚇得喊出來的東西沒了

那是一具在天花板吊死的女屍,或許每個人都在洗澡的時候幻想過,當洗麵奶鋪滿全臉,或是低頭洗頭發這種無法睜眼的時候,頭頂上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所以隻好加快手上的動作,等到心跳加速的一睜眼,發現什麼都沒有

陸硯搭在向隨肩膀的手沒有放下,向隨僵了又僵,知道耳邊又傳來低低的笑聲

“不逗你了,膽子這麼小了啊”

“你到底……是啥啊”陸硯的手一放下,向隨就蹦出去八百米遠

“我不是……自我介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