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衛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秀秀趴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著,有幾簇調皮的秀發延伸到衛良臉上。她的頭發很香,很軟,蹭的衛良癢癢的。
夏天的陽光是明媚且炙熱的,就像充滿熱情的少男少女,它們透過窗戶射了進來,照在秀秀臉上。
秀秀本來是個呆萌的人,很多時候都不能和他人產生共鳴,要麼不說話,要麼反應慢半拍,總之看上去呆呆的。不過睡覺的時候,她那股呆萌勁兒就褪去了,有一種高冷的氣質,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神聖光輝。
衛良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漫步到陽台,伸了一個懶腰,打開窗子,感受著迎麵撲來的熱流。今天真是個好天氣,晴空萬裏,無風無雨。他的目光在下麵掃視著,眼睛中有著一絲期待。
昨天晚上世界全亂套了,對整個人類而言無異於末日降臨,衛良沒有死心,還抱有一點幻想,會不會一覺醒來世界就好起來了?就像太陽照常升起一樣,伴隨著無處不在的光明,世界會不會也恢複了秩序?
目光所及,仍舊是混亂且頹廢的世界,街道上沒了來去匆匆的人群,沒了流水一般的車輛,原本喧囂的城市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靜中又透著一絲死寂。打開電視,企圖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卻什麼都得不到,整個媒體係統已然癱瘓,沒有了人的媒體何談傳播。
受美國大片的影響,衛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比如消滅怪物,拯救世界。好吧,這個太難了點,再不濟他也應該做出一番悲天憫人的樣子吧?
可衛良卻悲傷不起來,相反的,他很平靜,這種平靜類似於做過山車結束的那一刻,原本慌亂的心忽然安定下來,生出一個念頭——不過如此,沒什麼可怕的。
事實上,衛良的確沒有悲傷的理由,在這場災難中他反而賺了一條命,要不然昨晚就被潘潘叫來的警察抓了。而且衛良無牽無掛,他是個孤家寡人,母親早年病死了,父親去年醉酒打架被人捅死,他也沒有女朋友,自從被那個小**甩了之後,衛良對美女就有了提防,不再輕易說愛。有時候,孑然一身也並非完全沒有好處。
以前他過得並不快樂,每天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做著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住在自己不喜歡的城市,麵對著自己不喜歡麵對的人。衛良是個崇尚自由的人,他不喜歡這種生活,他不喜歡遵守規矩,很多次夢中,他都夢見自己生出了一雙翅膀,從這座城市最高的樓上跳下,展翅翱翔。
其實現在也挺好的,起碼他一覺睡到十點才起床,卻不必擔心領導的斥責;他的衣裂開了口子,頭發也亂蓬蓬的,卻不用害怕路人的恥笑。他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樂了就笑,悲了就哭,隨心所欲,無拘無束。隻要願意,他甚至可以脫了光屁股在小區裏裸奔一圈。
曾經他覺得自己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現在卻覺得諾大的城市隻屬於自己一人。
洗澡,刷牙,望著鏡子裏那個有著黑黑的眉毛,堅挺的鼻子,剛毅的臉龐的人,衛良笑了笑,鏡子裏那張臉也笑了笑。衛良說:“好好活,別他媽英年早逝了。”
秀秀醒了,小臉蛋紅撲撲的,上麵布著汗珠,細聲細氣道:“熱,我要洗澡。”
衛良把她帶到衛生間,本想叮囑幾句,秀秀卻將裙子脫了下來。她內心裏隻是一個小孩子,並不忌諱這個,假如她的身體也是小孩子的話,衛良也不忌諱這個。關鍵是秀秀已經是個少女了,心理沒有發育完全,身體卻發育的極為完美,修長白皙的身子就像一條優雅的魚,亭亭玉立在衛良麵前,緊致的卡通內衣將胸前的曲線勾勒出來,堅挺,圓潤,蕩漾著青春期獨有的美麗。
衛良趕忙跑了出去。
他本以為自己不是好色之徒,因為他不看片,不擼管,不找小姐,也不約炮,骨子裏衛良是個比較傳統的人,而現在,他竟然可恥的硬了。
“畜牲。”他抽了自己一耳光。
等了一會,秀秀洗完了,問:“毛巾在哪裏呀?”
衛良這才想起來,趕忙從屋子裏拿出一塊幹淨的毛巾送了過去,來到門前,他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秀秀那美人魚般的胴體,心跳再次加速。
更加刺激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