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生和秋意寒分開後駕駛著馬車一路狂奔,到了子夜時分他順利的來到了白骨教的石壁外,教中弟子看印天生到來都高興的圍了上來問長問短,得知秋意寒帶著沈大夫去給嶽天祥療傷,他們個個不由麵露不悅之色,他們教主對嶽天祥一往情深,可嶽天祥那個混蛋居然帶領武林眾人將他們白骨教弄成了今日這般光景,現在他要死了教主還不辭辛苦的四處尋醫問藥,都沒有時間回趟白骨教看看他們目前的狀況。
印天生看大家沒見到秋意寒都很不高興,便微微一笑道:“你們不要怨恨意寒,等她了解了手上的事情一定會回來帶領你們重整白骨教!”
一位管事的弟子搖頭道:“我們不會怨恨教主,隻是替教主不值,嶽天祥那個混蛋無情無義,我們教主卻對他一往情深!”
“感情之事不是你我想的如此簡單!”印天生突然臉色一沉,冷聲道。他對秋意寒一往情深,可秋意寒對他呢?明知道在秋意寒的心中隻有嶽天祥一人,他還不是無怨無悔的愛著秋意寒嗎?甚至願意為了她的幸福放棄自己的生命,愛情如此神秘和美好,這些隻知道打打殺殺的平常弟子怎會領悟它其中的真諦。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能來我們白骨教想必有重要事情吧?”這位管事的弟子肅然問印天生道。
印天生伸手掀起馬車上的布簾,指著車廂裏已經僵硬的冷清香和肖陽的屍體,肅然道:“我受你們教主所托運送他們魂歸故裏!”
眾弟子看到了冷清香和肖陽的屍體都不由大驚失色,肖陽的死早在他們預料之中,可冷清香武功這麼高,怎麼會死的如此慘。抱著疑慮眾弟子都異口同聲的問起冷清香的死因,印天生便嚴肅的將冷清香被人殺害的具體經過給眾人講了一遍,得知實情後眾弟子都為冷清香的慘死而痛心,他們從馬車上搬下冷清香和肖陽的遺體,便帶著印天生直接向白骨教的一個山洞內走去。這個山洞位於白骨教後院的一處岩壁上,距離地麵尚有一些高度,兩個弟子背上冷清香和肖陽的遺體飛身而上,印天生緊跟其後。走進黑漆漆的山洞,一股冷風撲麵而來,管事的那位弟子燃起事先準備好的火把,一邊走一邊給印天生介紹這個山洞,原來冷飛虎做的惡事太多,怕死後埋在山野間會有人扒墳鞭屍,後來他在山崖上發現了這個天然的大石洞,便將此處定為他們白骨教身居要職之人死後的葬身之所。隨著這位弟子的介紹,印天生看到了位居山洞深處的五口石棺,這位弟子指著其中兩口石棺道:“這是老教主的,旁邊是左護法的,可憐右護法死在荒郊野外,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的屍體!”
“那剩下的這兩口是給誰準備的?”印天生肅然問道。
“當然是給教主姊妹的!”這位弟子說著已命另外兩位弟子將冷清香的屍體放在了一口石棺裏。
印天生臉色一沉,秋意寒如此美麗善良定會長命百歲,怎麼會用得到這口厚重的石棺,再說了就算她將來駕鶴西遊,也決不能憋屈的長眠在這個幽暗的山洞,世外桃源才陪的上她的嬌軀。
兩個弟子將冷清香的遺體放好後便欲封閉石棺,印天生急忙阻止道:“且慢,肖陽的屍體也一並放進去吧,他們相愛一場卻沒有一個好的結局,希望將他們合葬後他們可以在陰間做一對神仙伴侶!”
這位管事的弟子撓了撓腦袋,搖頭道:“這樣不好吧,肖陽何德何能怎配和二小姐合葬!”
印天生瞪了這位弟子一眼,肅然道:“這是意寒的命令,也是冷清香的遺願,既然你們還尊稱冷清香為二小姐,那就應該了了她的心願!”
管事弟子沉思了片刻,慢慢點頭道:“既然是教主的意思,那就這樣辦吧!”
兩位弟子聽到管事弟子的話,慢慢將肖陽的屍體放在了冷清香屍體旁邊,然後合力蓋上了厚重的棺蓋,白骨教弟子對著石棺拜了三拜,然後領著印天生快步離開了這個陰森潮濕的山洞。
走到山洞外天邊已慢慢露出魚白色,白骨教弟子熱情邀請印天生去議事廳喝茶休息,可印天生放心不下秋意寒及嶽天祥,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婉言拒絕了眾弟子的好意,翻身上馬直向位於華山之下的幽穀飛馳而去。
清晨山野間涼風習習,印天生本來困的直在馬背上打盹,可被這晚秋的涼風一吹居然精神了許多,他睜大眼睛看著漸漸變為金黃色的山野,不由感歎時間過的真快,他從飛鷹教逃到中原已有一年多時間,在這一年裏他懂得了親情可貴,嚐試了愛一個人的幸福與辛酸,這是他在飛鷹教生活了十多年從為有過的感受,那些個時光沒有任何回憶,他也不想去回憶,而在中原僅僅一年的時間卻已足夠讓他回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