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麵無表情的冷聲道:“我不認識你,你還是快走吧!”他離開中原就是為了忘記傷心事,女兒因為秋意寒而死,看在忠義盟嶽天祥的麵子上他放棄了報仇,可沒想到秋意寒居然還敢大膽的來到這裏,難道她想逼他再次拔劍為死去的女兒報仇雪恨嗎?
“沈大夫,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見到我,但為了天祥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求你跟我回中原一趟!”秋意寒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沈大夫的麵前。
沈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恨秋意寒,但嶽天祥是藍玉翠的兒子且又是他親眼看著出生的,若他真的有生命危險,作為一個醫者他豈能袖手旁觀。
“天祥怎麼了?”沈大夫慢慢開口道。
秋意寒實在難以啟齒是她誤傷了嶽天祥,但為了讓沈大夫更好的了解嶽天祥的傷情,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我用‘吸血攝骨大法’誤傷了他!”
“什麼?我早就知道你和天祥在一起會給他帶來災難,可讓我萬萬沒料到的是你居然對他也下毒手!”沈大夫顫抖著咬牙切齒的道。
“都說了是誤傷,這不關意寒的事!”印天生看沈大夫惡狠狠的瞪著秋意寒,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冰冷的插話道。
沈大夫看了印天生一眼,知道他便是和嶽天祥一母同胞的連生兄弟,逐低聲道:“那你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印天生為了不讓沈大夫冤枉秋意寒,便將那日在太白山下發生的事情細細給沈大夫講了一遍。聽完印天生的述說,沈大夫自言自語道:“司徒月那個妖女惡事做盡,天祥居然還蒙在鼓裏舍身救她!”
看沈大夫不再憤怒,秋意寒急忙道:“天祥心肺俱損,還望沈大夫盡力救治!”
“什麼?心肺俱損!我們還真當老夫是神仙啊!”沈大夫驚叫道,自從女兒被秋意寒的邪攻所致心脈受損而死後,他便隱居於此潛心研究如何複合受損心脈之法,他看遍天下所有醫藥書籍,最後大膽的嚐試將健康的動物心肺移植到心肺出了問題的動物身上,可遺憾的是他用不同的動物做了將近百餘次試驗都未能成功,桌子上擺著的兔子就是昨夜他用過的試驗品,心肺是很好的替換了,可兔子還是在今日清晨死掉了。
“沈大夫,靜修師太說當今天下唯有你能救天祥一命,希望你看在和嶽夫人多年交情的份上救救天祥吧!”秋意寒說著不由焦急的留下了兩股清淚。
沈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三個月前他和雲遊到此的靜修師太見過一麵,告知她自己在研究更換心肺之法,沒想到她居然以為他已經成功,還讓秋意寒千裏迢迢來這裏找他,可遺憾的是他尚未找到可以讓被移植對象長期存活的良法,他到底該怎樣救嶽天祥一命呢?但秋意寒苦苦哀求,他也不能直接回絕,還是答應先答應她再說。
“你先起來吧,我會想辦法救天祥一命!”沈大夫說著扶起了秋意寒。
秋意寒擦幹淚水,感激的道:“謝謝沈大夫!”
帳篷裏正在用功給肖陽逼毒的冷清香聽見秋意寒嘴裏不斷的說著沈大夫,知道外邊那個陌生的聲音一定是沈大夫發出的,她急忙收回手掌,扶著肖陽躺好後大步走到了帳篷外。
“你就是沈大夫?”冷清香望著沈大夫道。
“你是?”沈大夫以為這裏就秋意寒和印天生兩人,不想帳篷裏居然又冒出一個女子。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的朋友中了蠱蟲之毒,你快救救他!”說罷冷清香一把拉上沈大夫疾步走進了帳篷,秋意寒和印天生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