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看盧天嬌冷笑著欲向冷清香攻來,不由急忙護在了冷清香的身前,迅速的吹奏起了幻之笛,在場的白骨教弟子因為來時肖陽特意吩咐讓他們事先用棉花堵了耳朵,所以這首可以致人心神大亂的笛聲曲子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影響。相反西域神教的弟子紛紛被這悠揚的笛聲迷惑,他們眼前出現了不同的幻境,有人看到了自己親人,在幸福中傻笑著慢慢的消耗身體裏的氣血;也有人看見了妖魔鬼怪,傾盡所有力量與之戰鬥,以至於將身上的真氣逐漸消耗完。盧天嬌雖然貴為西域神教的教主,但他並非無欲無求的聖賢之人,在聽到幻之笛的笛聲時他的眼前也出現了美好的幻境,那個讓他傾心的劍客微笑著向他走來,可當他激動的伸開手臂想要抱住自己心愛之人時,那人卻慢慢在他眼前變得迷糊,最後居然成了一具枯骨,獰笑著直向他撲來。盧天嬌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方知這一切並非真實狀況,他急忙靜下心神,閉目調息體內氣血,俄頃後他慢慢睜開眼睛,隻見手下的三千多弟子多半以倒在了血泊中。他本以為冷清香年紀輕輕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沒想到她身邊帶著的這個年輕人居然如此厲害,能使用幻術將他這麼多的弟子害死,這口惡氣他豈能咽下。
看盧天嬌並未被幻之笛所困,肖陽和冷清香不由大驚,急忙暗自揮手讓所有白骨教弟子一起向他進攻,色魔看到冷清香的手勢已率先攻到了盧天嬌的身前,盧天嬌冷笑一聲,揮舞起手中的白玉短劍,嘴唇微微動了幾下,隻見白玉劍憑空而起,在月光的照耀下突然變化出三道如同水流的東西,直向下麵站著的白骨教弟子身上落去。冷清香大叫一聲不好,急忙抓住肖陽的手臂,兩人飛身落到了不遠處金碧輝煌的大殿之頂。如同從天而降的白色瀑布將在場的白骨教弟子衝的東倒西歪,奇怪的是水流到了西域神教弟子身邊便會自動折回,壓根不會傷到他們分毫。冷清香和肖陽站在高處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看著帶來的白骨教弟子一個個倒在大水中嗆咳著失去性命,他們二人不由臉色鐵青,手掌早已緊緊成拳,可盧天嬌站在三道水流之處,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
肖陽一臉無奈的道:“沒想到他的術法居然如此厲害,這樣下去隻怕我們白骨教的弟子都會死在這大水之中!”
“我也曾跟母親學習過術法,待我試試!”冷清香說著揮舞手掌,嘴中默念幾句心法,隻見兩股熊熊烈火從她白皙的手掌中慢慢燃起,一直向西域神教弟子站立的方向延伸,沒一會西域神教上千弟子便在烈火中鬼哭狼嚎,人肉燒焦的味道彌漫四野。
盧天嬌自傲的神情立馬消失,他萬萬沒有料到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居然也會西域術法,而且使用的還如此之好。為了不讓更多的弟子葬身火海,盧天嬌冷喝著將玉劍變化的三道水源直向冷清香射去,冷清香手中的火焰在直湧而來的大水下開始慢慢的熄滅。冷清香急的額頭直冒冷汗,繼續默念心訣讓新的火焰從手掌中燃燒出來,可她畢竟隻和葉飛舞學了不到半年的術法,哪裏能比得過盧天嬌這個精通於術法的大人物,沒撐多久冷清香手掌的火焰已完全消失,由於體內真氣耗損太多,她口吐鮮血,身子一軟差點從大殿之頂掉下去,幸虧站在她身旁的肖陽及時出手將她攬在了懷中,她才會有驚無險。
“教主,你怎麼樣?”肖陽緊張的望著冷清香柔聲道。
冷清香看到肖陽英俊的臉,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突然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了,她癡迷的微笑著,柔聲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你且休息一會待我去殺了盧天嬌!”肖陽慢慢鬆開冷清香,肅然道。
冷清香知道肖陽的武功修為都在她之下,根本不是盧天嬌的對手,去了隻是白白送死。她一把拽住肖陽的衣袖,搖頭道:“別去,我不想讓我替我去送死,既然我們敵不過他,那我們不如逃吧,這個仇我不報了!”為了不讓這個走進她心房的男人白白丟了性命,冷清香寧願放棄對母親的承若。她這些年一直活在仇恨之中,早就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滋味,可直到遇到肖陽,她覺的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知道什麼是幸福,知道關心別人,知道為了別人考慮,她要保留這份難得的熱情,真正的為自己活一回,重新體驗一下愛與被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