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屋裏卻隻得夫人與少夫人兩個,其他人呢?”
“奴婢不知!”
“是奴婢去請的少夫人,也是奴婢與少夫人一起進這屋裏的,可,可是奴婢走了門沒多久就覺得頭暈,醒來之時卻是在屋外!”綠芬亦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事情道來。
“是誰侍候夫人用晚膳的?”慕錦毅又問。
“是,是陳姑娘,往日奴婢們侍候夫人用膳,夫人都用不到半碗,自從陳姑娘來了之後,夫人便能多用半碗,後,後來陳姑娘便每日過來侍候夫人用膳。”綠屏低聲回道。
陳姑娘,陳冰月?
慕錦毅眼神一冷,正欲叫人去請陳冰月,便見紀芳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伏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慕錦毅臉色越來越沉,眼中一片狠厲的殺意。
“請陳姑娘來!”
“不必了,我已經來了!”一身異族打扮的陳冰月迎著月光款款而來,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歡喜的笑容。
慕錦毅滿臉殺氣地望著她,片刻才冷笑道,“本世子到底該稱呼你為陳姑娘呢,還是應該叫你左相府八小姐,抑或是北院王七夫人?”
陳冰月輕笑,“其實我倒是很喜歡別人喚我程月。”
“今晚此事,是你做的?”
陳冰月咯咯嬌笑,“是,也不是!”
頓了一下,便歪著腦袋嬌俏地道,“丫頭們是我迷暈的,可你母親卻不是我殺的,殺她之人,正是你的好妻子!嘻嘻,至愛的妻子殺了你親生母親,慕世子,你又會怎麼做呢?是不是很痛苦?嗯,這一輩子都會很痛苦吧!”
慕錦毅心中一突,瞬間便平複了下來,陰狠地盯著笑得如怒放的鮮花般的陳冰月,“你倒會反咬一口,你以為這樣便能推卸你的罪責了?”
陳冰月笑笑著道,“我既然敢主動站出來,又何懼什麼罪責?你母親突然發病,逢人便打,世子夫人驚慌之下失手誤殺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慕錦毅心髒急劇亂跳,但麵上卻仍是無甚表情,隻是冷冰冰地望著她。
陳冰月捊了捊垂下來的發絲,輕笑著道,“你母親,曾經中過息魂香,嘖嘖,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更可憐的便是你母親一邊每日喝著安神藥,一邊聞著息魂香,唉,本來息魂香嘛,若是中的日子尚淺,停下一段日子便會慢慢康複的,但若是同時服用過安神藥物,縱是斷了息魂香,人依舊會恍如失魂落魄一般。”
慕錦毅一驚,母親曾中過息魂香?他倒是知道夏氏一直喝著安神藥,倒不知道她曾經在喝藥的同時中過息魂香!
“至於國公夫人為何今晚會突然發作,我也不瞞你,那是我的傑作!”陳冰月坦然。
慕錦毅殺氣頓現,“你到底有何目的?本世子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如此費盡心機害我家人,又是為何?”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陳冰月猛地收起笑容,惡狠狠地瞪著他。
“若不是你,我又怎會落到今日此等地步!若不是你,他又怎會死!兩次,你毀了我的幸福兩次!讓我此生都活在痛苦當中,我又怎能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