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隨手扯了一塊床單,將那光裸的身子蓋了,然後伸手將她扶到床上。
喝醉酒的人,身體格外的沉重,無憂憑借著恢複的幾分真力,好不容易將女子搬上床。他的弓著的身體,還沒等直起來,卻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陣酸麻,力量瞬間消失。
他中的毒,居然提前發作了!
身體軟軟的猶如被抽了骨頭,隻剩下一身軟塌塌的筋肉。他甚至連一根手指動不了,更別提什麼呼救了。
身下隔著薄薄的床單,就是一個光裸女子溫熱的身體,這樣極度尷尬的姿勢,讓無憂欲哭無淚,甚至想死也不能夠。
正在無憂千般尷尬,萬般窘迫之時,身下的女子動了動,隨即發出一聲欣喜的呼喚:“蝶起……”
現在無憂算是終於聽清了女子呼喚的名字,卻在下一刻,他開始震驚甚至憤怒羞恥地想要死掉,卻無能無力,不能拒絕,甚至連拒絕的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那個女子居然掀開那薄薄的床單,伸手抱住了無憂的身子,嘴裏喃喃地喚著:“蝶起……”
無憂很想告訴她,自己是無憂,不是她的蝶起。卻苦於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眼睛能夠眨動的無憂,卻無法喚醒唐紫真醉酒的意識。
她欣喜地喚著蝶起,將他摟進懷裏,有些粗暴的,帶著懲罰的將他的衣服撕開--
無憂癱軟的身子無力反抗,更無力改變,眼睛緊緊地閉上,有兩行眼淚,從眼角中湧出,浸濕了他自己鬢發,打濕了枕頭。身體的痛,已經感覺不到,他隻覺得自己的心痛的無以複加,那心被一片片撕裂開來,完完全全地碎了,然後又被磨成了粉……
他多想就此封閉了自己的六識,不讓自己這麼眼睜睜地感受這份屈辱。自己,居然被人做了替身,喊著別人的名字,在要他……而且是毫不憐惜的要……
如果他的口舌能動,他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選擇咬舌,或者首先將這個女人咬醒。
上蒼為什麼如此不公,為什麼這麼對待他無憂?他不奢望什麼真正的疼愛降臨到他身上,但是,至少給他留下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卻連這些,都給他毫不留情的打碎……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識終於沉入那無盡的黑暗,隻是,在意識昏迷前最後的感覺,那個人仍然在他的身上動作!似乎在他的身上,發泄著她對她思念之人的懲罰……
天色大亮,無憂終於從昏睡中醒來,當他意識恢複的一刹那,真的祈望昨晚的經曆隻是一場噩夢,但是身體上傳來的痛楚酸軟,讓他的心連痛的力氣也沒有了。那不是噩夢,而是現實。
意識清醒過來的同時,他也察覺到,房間裏還有一個人的氣息,而且還是一個讓他此時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的氣息--連翹!
他甚至恨自己昨晚沒能夠死去,讓自己以這樣的情形展現在她的麵前。
可是,他不能不去麵對。因為沒有人來替他遮蔽風雨。他一直在孑然獨行。
萬般無奈的睜開眼睛,房間了布置讓他更是刺眼刺心,他居然還躺在那個女人的房間。
接下來,連翹無聲的給他解了毒。
而他也終於離開了她。雖然他一直在爭取解毒離開,卻從未想過,會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之下。
連翹婉轉的告訴他,如果他不願意,可以忘卻,甚至可以……
可是,無憂的心裏更是痛徹入骨。他曾經羨慕期盼的感情,卻在這樣一種狀況下來臨,隻是,他已經沒有了這一種資格。他看得出,她與那女人之間的關係絕非尋常。他又怎麼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來麵對她的接納,來麵對綠意?
他不要憐憫,更不要施舍。他甚至沒有細細想過連翹的真正感受。因為,他的驕傲讓他不能如此受辱,他要親手將這個仇恨了斷,以後做殺手,還是什麼別的,都似乎不再重要了!
他問清了那個女人的方向,就此告別連翹。聽到她說,她的身邊永遠為他留著位置,她的家永遠是他的家,他卻隻能把苦澀的淚水和血吞下。
他還能回來麼?他又回來做什麼?
此情已逝恨無盡,追慕似水年華,卻隻剩,無盡的羞辱和破碎……
我不太記得自己的身世。隻知道,自己兩歲時,被當時的歃血盟盟主帶回盟裏。但是師傅很忙,很少有時間教我,我就被領到當時的師兄,現在的歃血盟盟主無憂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