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澤盯著玄元赤金精看了半晌,仿佛下了什麼決心,扭頭正視楚元,正色道:
“楚兄,這玄元赤金精事關我日後武道成就。我要在這將其煉化入我的本命法器中去,動靜應是不小。晉地袁氏和南嶺劍派眾人都知曉此地,怕是會將其引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楚兄你傷重未愈,還是先回昌河城。待我煉化完畢,再去昌河城尋你!”
楚元聞言,盯著葉海澤雙眼,心中微動,沉聲道:
“葉兄可還視我為友?你今日身處險境,我又豈可袖手旁觀!此話還是不要再說了!我身上不過是些皮肉傷,又有何大礙!南嶺劍派和袁家眾人,在我眼中不過土雞瓦狗而已,又有何懼?”
葉海澤與楚元對視半晌,察覺其心中的決然之意,心中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即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套陣盤,分置於水潭周圍。又將真元注入陣盤之中,過了片刻又對著陣盤所在,呢喃數道咒語。
隻見水潭竟是突然消失在眼前,其位置上出現一道石壁,與周圍石壁毫無區別。
“這隻是普通的遮掩陣法。楚兄,你留下一道氣息在此物之上!”
“這是?”
楚元見葉海澤諸般動作,知曉其是為呆會煉化玄元赤金精做準備。又見葉海澤將一顆土黃色半透明的玉柱插於水潭邊緣,又招呼自己上前留下氣息,楚元麵露不解,疑聲道。
葉海澤看了那玉柱一眼,沉聲道:
“這是參陽合土柱,是家中長輩賜予我護身的玄器。此柱插於地中,可引地脈之力化為戍土真光罩,可遮掩氣息,防禦無雙。非上品玄器不能破!”
“南嶺劍派和袁氏眾人手中定是也有玄器在手。不過以地階問心境的修為,想催發玄器也不是一時之功。楚兄,你將氣息留在這參陽合土柱之上,可出入戍土真光罩自如。”
“我要煉化這玄元赤金精,短則半個時辰,長則一個半時辰。楚兄到時為我護法,隻需打斷他等激發玄器即可!”
楚元點了點頭,心中了然,發了一道真氣入那參陽合土柱中,果然感覺與其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
葉海澤見楚元在參陽合土柱上留下了一道真氣,呢喃了幾句咒語,參陽合土柱之上瞬間擴散出一道淡黃色光罩,覆蓋了那水潭和周圍丈許方圓的地方。
葉海澤看了一眼周圍,見無有什麼紕漏的地方,閉目凝神片刻,平息了情緒,站在水潭邊上,對著楚元沉聲道:
“楚兄,拜托了!”
說罷,盤膝而坐,身前浮現一隻三足小鼎。葉海澤真元注入下,小鼎瞬間漲大數十倍,鼎口側傾,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水潭之中的玄元赤金精連同水潭之中的水流一同吸入鼎中。
葉海澤將那玄元赤金精吸入鼎中之時,楚元隻覺地上一陣震動,旋即一股銳金之勢從鼎中擴散開來。
這就是你的本命法器嗎?
楚元看了眼葉海澤身前的三足大鼎,心中微動。旋即閉目凝神,靜靜調息。
剛才這兩次波動,恐怕隻要在這黑焱山中都能感受得到。若是南嶺劍派和袁氏眾人都在此地,定也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