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翎的聲音濮玉連忙走上前去。
隻見龍翎正以極為危險的姿勢一手扒著堤壩的邊緣,一手向下伸去。
濮玉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俯下身子緊緊握住龍翎的手臂。
“你看見什麼東西了?”濮玉探著頭。
龍翎則是在堤壩的裂痕周圍發現了一塊碎掉的玉石,卡在裂縫裏麵。
剛才就是在月光的反射下讓龍翎看到了一點光亮。
龍翎把玉石捏出,發現裂痕的深處還有一塊衣物的碎片。
“這是什麼?”龍翎自言自語道。
濮玉得了龍翎的示意,一下就將龍翎拽了上來。
龍翎把發現的東西全都遞給濮玉,濮玉仔細翻看了半晌,才開口。
“這是濮家軍的特製軍服。”濮玉的語氣十分沉重。
“濮家軍?”龍翎還從未聽到過。
濮玉把那塊布料和玉石碎片小心地用帕子包起來,而後才接著說道:“我家世代從軍,在先帝的準許下,祖父訓練了一支軍隊,專聽先帝差遣,後來規模越來越大便成了濮家軍。
“當年和南滇一戰,是父親和祖父帶領濮家軍迎戰的,後來父親祖父陣亡,濮家軍也死傷慘重所剩無幾,其餘的將士們都被遣散了。”
龍翎聽完,沉默了半晌說道:“所以,若說得陰暗些,大齊所有的人都希望和南滇一戰勝利,除了一種人。”
“當權者或搶功者。”
濮玉聽著龍翎的分析,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感覺,他不是沒猜忌過皇帝和其他人,但也沒找到任何證據,所有的證據都被清理得一幹二淨,以至於有時候讓他很懷疑自己。
現在從龍翎的嘴裏說出來,終於讓他感覺到自己這些年的堅持不是錯的。
“那一戰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其中要麼是皇帝要麼是其他位高權重之人與外族有了勾結。”龍翎結合已有的信息和以前看過的史料做了個大致的推斷。
“也罷,總之也算是知道了一些線索。”濮玉點頭。
“我們先回營地吧,派那些死士殺我們的人估計不久就該發現了。”龍翎一個轉身。
結果因為連日的大雨和潰堤過的堤壩,龍翎一不小心踩在一塊空心的磚石上,腳一滑就向後撲去。
濮玉也恰好轉身,看見龍翎要摔,連忙伸手去拉。
千鈞一發之際,濮玉拉著龍翎二人調換了個位置。
濮玉後背著地,摔了個結結實實,而龍翎由於慣性,一個趔趄,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撲在濮玉的胸膛上,二人唇齒相接。
此時天空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順著龍翎的發梢滑過濮玉的臉龐。
兩瓣柔軟的唇緊緊挨在一起,伴著雨水的冷冽。
龍翎瞪大了雙眼,一時間忘記反應,濮玉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輕輕扇動,雨水順著臉頰流過喉結,最後沒入領口的胸膛,多了幾分禁欲。
龍翎連忙閉起眼睛,掙紮著起身,結果腳下的雨水還是很滑,她還沒起來,就又滑了一下,兩人的嘴又是結結實實碰在一起。
這一下的力度更大,險些把濮玉的嘴唇磕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