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龍翎有些發懵。
濮玉指著自己的下頜角道:“疼痛難忍,不知道是不是骨頭碎了。”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龍翎聞言,心頭湧起一抹愧疚,湊上看去查看濮玉的下頜。
龍翎突然的靠近反倒讓濮玉有些不知所措,濮玉不自覺地後仰了一下。
“別動。”龍翎一手從後麵捏住了濮玉的脖頸,一手仔細摩挲著濮玉的下頜。
“的確是有些發紅。”龍翎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濮玉的耳廓前。
濮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咳,那個,現在好多了。”濮玉掙紮著就要躲開龍翎的手。
龍翎這才發現了濮玉臉上脖子上耳朵上那可疑的紅暈。
“你這怎麼搞的怎麼好像是被我欺負的小媳婦似的?”
“噗呲。”
“咳。”
門外看守的士兵和先前拷打男子的士兵不合時宜地發出兩道笑聲,在安靜的地牢裏格外明顯。
濮玉別過頭去心中怒罵束燁八百回合,而後用危險的眼神成功凍結了兩個士兵的笑容。
“有那麼好笑?”濮玉問道,而後慢條斯理飲了口茶。
遠在京城的束燁打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噴嚏,忍不住疑惑地撓頭。
士兵們被濮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嚇到了,連忙閉了嘴。
這下輪到龍翎笑了,果然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那邊男人已經被折磨得垂著頭顱,頗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
“你們結束了?”龍翎看向剛剛那個士兵。
士兵難為情地點點頭,畢竟這麼一套下來,男子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龍翎起身,把身上的披風遞給濮玉,濮玉也很順從地接過。
“看來還是塊硬骨頭。”龍翎起身,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筋骨。
那男子還是不作聲,龍翎用剛剛的鉗子挑起男人的下巴,道:“給你一個機會。”
“呸。”男子抬起頭就要朝龍翎吐口水。
龍翎側身躲開了男人的口水:“咦,惡心,不講禮貌。”
“你們兩個過來,把他的嘴給我掰開。”
聽了這話,男子的眼神中終於多了一些恐懼:“你要幹什麼?”
龍翎笑眯眯道:“幫你做做口腔護理。”
隨後打開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工具包,裏麵全是一些他們不曾見過的新鮮玩意兒,連兩個士兵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裏麵的工具。
龍翎屏住呼吸,然後用一個特製的鉗子伸進男子的嘴裏,猛勁拔下男子最末端的兩顆大牙。
裏麵藏的是毒藥,龍翎把這兩顆牙齒放在了托盤之上,命人拿去軍醫那裏查驗是何種毒藥。
男人嘴裏鮮血如注,疼得皺起眉頭。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我覺得在理。”
隨後龍翎拿出工具包裏的鋸齒狀的刀片,刀刃的形狀不像是普通刀具那般流暢,是波浪的形狀,每個波浪又是由細小的波浪紋構成。
龍翎的眼中閃透出一絲興奮,把刀片對著火光介紹起來:“這刀形狀不規則,若是被砍上一刀或是劃上一刀,傷口深淺不一,不易愈合,會反複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