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瀾叔叔是奧卡姆的學生?”
今日應識箋難得在九點前下班,即便貴為總工會主席,加完班到家也是一臉卑微社畜的表情。他疲憊地走進門,越過燒焦的地毯,剛在餐桌上坐下準備吃點什麼‘遂徊’就坐了過來,並且開口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對。”應識箋往嘴裏塞了一塊餅幹,“怎麼了?”
“他當年有參與奧卡姆的事件嗎?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應識箋咀嚼的動作一頓,疑惑地抬眸看向麵前的這個人:“……小咩?”
“嗯。”
“你問這個做什麼?”
“……”應帙眼珠緩慢移到右下角,是個處於思考中的動作,複又緩緩移回,平視應識箋,“……我經常在小說電影裏看到這麼一種戲劇化的情節,真正的反派都潛藏在主角身邊,一直到最終結局之前都沒有人懷疑過他,他們往往以無害的麵目和幫助的名義藏匿他們真實目的。”
應識箋挑了下眉,以一種調笑不當回事的口吻反問:“什麼意思?誰是主角誰是反派……該不會你是主角,你易叔是反派?”
“……沒有。”但其實在耿際舟精神域病症突然惡化的時候,應帙就有懷疑過易承瀾開的藥有問題,倒不是說易承瀾故意害耿際舟,而是應帙懷疑易承瀾老了,不中用了。
不過虞旌的藥品檢測報告書證明了易承瀾的清白,應帙也就再也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但在得知易承瀾是奧卡姆學生,而虞旌是奧卡姆手下的實習生之後,應帙就倏然想到一個問題,有沒有可能虞旌和易承瀾是一夥的,虞旌包庇了易承瀾。特別是今天耿際舟對他說不要將靈魂交換的事情告訴易承瀾的時候,聯想耿際舟這段時間的種種異常表現,這種懷疑再一次達到頂峰。
不過說易承瀾是反派還是有些程度過重了,應帙隻是覺得易叔身上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就類似於退休老人賦閑在家誤被騙進傳銷組織,晚節不保不知如何是好。
“你信易承瀾是奧卡姆的幫凶,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應識箋用玩笑的話語說出篤定的結論。
應帙:“……”
“當年你媽最後能收集到奧卡姆犯罪的證據,易承瀾功不可沒。他本來沒想參與進來,還念著點恩師的舊情,但奧卡姆莫名其妙把主意打到耿嶽身上,這就觸到了易承瀾的逆鱗。而且後來易承瀾內應身份暴露,耿嶽為了救他命懸一線,差點死在奧卡姆手上,因此還落下暗疾,易承瀾都快恨死奧卡姆了。
再說信不過易承瀾你信不過你耿叔叔?那麼嫉惡如仇的哨兵,眼底揉不得半點沙子,易承瀾要真和奧卡姆狼狽為奸,耿嶽保準第一個大義滅親。”
這些都是應帙不知道的過去,他點了點頭,聽出了應識箋和易承瀾交情深厚,有近乎毫無保留的信任。
……這樣看來,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理論支撐點可以支持他對易承瀾的懷疑,事實上,就連他本人都猶猶豫豫
拿不定主意,總覺得確實是過度猜疑。
應帙視線無意識地透過窗戶落到了隔壁別墅上,二樓的房間燈是黑的,耿際舟今晚居然睡得這麼早,思維發散了一會,他想到什麼轉移話題:“爸,燧石和應龍成年了,在外麵晃了一下午,一個小時前才回精神圖景,幸好今天周邊沒有路人經過,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著他點開終端,給父親看兩條龍的照片。
宛若從神話中走出的西方龍和東方龍吸引了應識箋的注意力,他看完全部照片和視頻,忽然問:“你說它們的精神圖景是什麼樣的?我和你媽的精神圖景都是海洋,你是草原和山巒,龍呢,龍會是什麼?⒅()_[()]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清楚,它們從來沒有邀請我們去它們的精神圖景。”
……
兩人放飛思緒聯想了很多種可能,還異想天開說等應龍和燧石再出來,就和它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去它們的精神圖景裏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