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連忙回話,“郡主,有……有守衛攔路……”
“末將奉命前來,請北均貴客進宮一敘。”
霓裳郡主心虛地笑了笑,“不用這麼客氣,我們趕著回國,山高水遠有緣再會!”
這時候,馬車後緩緩傳來慵懶的聲音。
“朕還沒招待的貴客,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車簾驀地被掀開,霓裳郡主幹笑地看著外頭站著的容均,眼睛轉了轉,立馬神色一變捂住了肚子,“不好,我肚子疼,哎喲……”
容均挑著眉掃了眼演得賣力的霓裳郡主,嘴角微微一勾,這女人和他演戲?這可都是他玩剩下的。
然後他故意急切地跳上車一把抱起了她,急聲道:“都是前天晚上朕的不是,來人!備馬!傳太醫入宮!”
搞什麼!霓裳郡主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上了馬,一路疾馳朝著皇宮去了。
留下目瞪口呆地眾人。
西嶽新君和北均前皇後不得不說的皇家秘聞?
霓裳郡主回國路上被容均堵截帶回宮治病的事情很快傳到了華陽公主這裏。
華陽公主笑得喘不過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一旁的季子淵好久沒見她這麼笑了,恍惚了一瞬,然後跟著笑了起來,“這算不算綠帽子?”
華陽公主撐著桌麵,“容均這隻老狐狸鐵定是故意的!”
她眼眸一轉,笑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們兩人在一塊兒也沒什麼不好,那隻老狐狸就得找個克他的,一物降一物。”
季子淵摸了摸下巴,“這事兒可就難辦了,史書該怎麼寫呢?”
“這該怎麼寫……”華陽公主也皺起了眉,然後她不管不顧地揮揮手,“管他呢。”
千裏之外的西嶽大都,容均站在殿門外,故意提高了聲音,“太醫所言甚是,這北均貴客在我西嶽得了重病,實在是讓朕寢食難安,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治好。”
太醫硬著頭皮拱手道:“君上憂國憂民,此乃西嶽之幸,臣一定治好郡主!”
容均勾了勾唇,“今日幾碗藥?”
“煎了三碗。”
“三碗怎能顯示我西嶽誠意,再上三碗補藥,隨後施針驅寒,不得馬虎。”
“是。”
內殿,霓裳郡主窩在被子裏重重一抖。
她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惹了這個老狐狸,簡直要被折騰死!
容均走進了內殿,屏退了旁人,歎息道:“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得好好養病,不然朕可沒法向北均交代。”
霓裳郡主縮在被子裏,心裏暗戳戳地紮小人,容均這個變態混蛋周扒皮!
容均走到床前,似笑非笑地說道:“這病這麼奇怪,郡主不會是不滿意西嶽的待客之道,才裝病的吧?”
霓裳郡主心裏怒吼:我去你丫的,天天喝藥還要被嘲諷,我和你拚了!反正華陽肯定不會不管的!
容均悠悠道:“對了,剛剛北均來了國書,囑咐朕好好照料郡主,住多久都沒事。”
霓裳郡主猛地掀開被子,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瞪著容均,“你陰我是不是?!再不放我回去,信不信我掀翻你的後宮!”
容均長臂一展,將她抵在了床上靠牆的一麵,挑著眉笑道:“不是要給慕容徹送頂綠帽子麼?不知道你想怎麼掀……怎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