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寨,設有總寨和四個分寨,總寨深建於太華山之巔,而四個分寨分別深鑿在半山腰麵向東西南北四麵,用於觀哨,遂又稱為東哨崗、西哨崗、南哨崗和北哨崗。
太華山,山崖陡峭像刀削而呈現四方形,高五千仞,寬十裏,禽鳥野獸無法棲身。山中因種瓊漿靈果繁多,又易守難攻,自百多年來一直被青桐寨占踞著。
此時的青桐寨人聲鼎沸,酣歌載舞,通火燈明,如過節日一般。
“大哥,這次我們把‘瀟箐寨’的老窩給捅了,好不痛快,小七那小子現在肯定是對著老窩在哭吧,哈哈哈!”一個戴著眼罩的獨眼猥瑣男子吃著肉,喝著酒,對著上排坐在虎皮玉凳的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說道。
“不錯,確實痛快,不過沒有遇到小七那小子,也不知是不是像你們說的一樣那麼厲害!”刀疤男子拿起一壇酒猛喝了一口,麵露遺憾,對著下方左首坐著木椅的黑衣男子道:“這次多虧沐風、沐寨主的消息和主意,我們才能一舉搗破瀟箐寨,等到時候我收拾了小七那小子,到時候你便可以回到你的山寨之中繼續坐享你的寨主之位,不過依照約定,從那裏繳納過來的金銀和女人我們可要拿七成啊!”
坐在木椅上的沐風聽到刀疤男子的話頭門青筋一跳,眼露凶色,一閃即逝,轉而笑嗬嗬地對刀疤男子說道:“炎寨主哪裏話?您老炎霸的威名在西山界可是這樣的。”沐寨主伸出手對著炎霸豎起了大拇指道:“能得您老相助收回我山寨,那是莫大的榮幸,莫說是七成金銀和女人,就是全部拱手奉上我也願意。隻不過小七那小子實力卻是強,以我修行者巔峰的實力在他手下過不了一招。炎寨主,不是我漲他威風,以您鬼仙的實力要對付那小子確是易如反掌,隻不過若是掉以輕心吃了虧,這要是傳出去可是會有損您的威名啊!”
口上奉承著炎霸,心裏卻想著”哼,誰不知道你炎霸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這時候給我裝斯文。到時候若是你殺了小七,大不了給你七成,我重新來過。要是小七殺了你,嘿嘿那就別怪我捅了你的窩,收了你的寨,若是你和小七兩敗俱傷,哈哈,那就最合我意,我讓你們兩個一起死,去地府慢慢打吧,到時候我就是兩寨之主,在拿到你的修行功法,這西山界我就可以成所欲為了。哼哼!”
炎霸當這青桐寨的寨主好幾百年,殺人劫貨數不勝數,閱人無數,這觀言察色的本領自然不小。雖然沐風極力隱藏了自己的形色,但那一閃即逝的表情還是被炎霸的眼力看在眼裏。心想這狐狸心思果然不小,想利用我對付小七坐收漁翁之利,卻不知道我早已在酒中下毒,等我收拾完小七後麵就來對付你。舉起酒杯對沐風敬了一杯,就這樣兩人各懷鬼胎,一口一口的暢飲著。
錢來山,瀟箐寨,此時已是夕照晚霞,天空被照耀著像是紙浸了紅酒,慢慢渲染出酡紅。而這紅跟瀟箐寨的大火相比,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小七駕著彩色雲朵飛到瀟箐寨,隻見這裏,熏煙滾滾,大火漫漫,斷瓦殘垣。小七下了彩雲,麵色焦急,大聲喊道:“黛婆婆,七嬸,柳兒姐,二娃,你們在哪?”連續喊了五聲,無人答應,隻有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茲茲’地答複著。忽然小七猛拍了一下頭,說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隻見小七雙手互握,連續掐了三個法訣後直指天空,口中默念咒語道:“風調雨順、雨!聽我號遣,速來助焉!”法訣剛施完,隻看天空似是紅消醉醒,一大片烏雲帶著翁翁悶雷聲齊聚錢來山山頂之上,片刻就已經電閃雷鳴了。小七收回雙手放於在胸前,左右手小拇指與無名指交叉,其它三隻豎起,兩手一合,喝道:“降!”頓時大雨傾盆,狂風呼嚎,不消片刻,瀟箐寨的大火就被熄滅。小七再喝一聲“解!”狂風暴雨立刻消散,烏雲如同天空中萬匹黑馬,盡數向四周散去。
小七望著斷壁殘垣的瀟箐寨,眼睛滴下淚珠,哭聲道:“大夥,你們在哪裏呀?”哭聲悲痛哀傷,好一會,一個微弱的喊聲叫道:“寨主,小七寨主,我、我在這裏。”聲音垂弱,似是要奄奄一息了。小七聽到聲音,立刻呼道:“你、你在哪?”
“我在這!”垂弱的聲音似是用盡最後的體力呼喊,聲音提高了幾分。小七尋著聲音在一塌下的木梁邊找到一個年齡約六歲左右的男孩,叫道:“二娃,你怎麼樣,有沒有事?”那二娃倒在木梁之下,下半身被木梁壓著死死的,皮膚被燒的皮翻皺開,嘴裏溢著血,微微直呼著:“小七寨主,疼,我好疼。”剛說沒兩句隨口又吐了幾口血,赫然二娃口中的小七就是那小七。小七看見二娃痛苦又堅毅的表情,麵色又是憤怒又是內疚,隨手一揮便把壓在二娃下身的木梁打下錢來山。然後雙手按在二娃身上,雙手青光閃動,一圈圈青色光暈罩住了二娃,頓時二娃臉上的痛苦之色消失,代替的卻是朦朦睡意。小七見二娃將要睡去,撒手就解除青色光暈,使勁地搖著二娃身子道不要睡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