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傳來疼痛。
她小手輕輕的揉了揉,表情有點痛苦。
結果被南天竺細心的發現了,他立刻停止了拿飯菜的動作,走過去,坐在床前,伸出手力度適中,又很巧妙的躲避過她的傷口,給她輕輕的揉了揉。
“很痛嘛?”他輕聲問,神情緊張的看著她被子下的腹部。
幸虧沒有捅到重要的位置,否則,沈南棠就算是有兩條小命,也不一定會不會挺過去。
迦若大師說,她的身體之前就遭受過很嚴重的創傷,身體各個機能,也被破壞的很嚴重,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養過了一點,可是,這些都微不足道,用一句話來說,她這輩子身體也就這樣了,隻能慢慢的養著,才不至於英年早逝。
所以,她知道她的身體再也不能遭受創傷了嘛?
沈南棠看不到的角度,南天竺神情複雜。
這個女人,今年才二十有二,她活的有多累,她知道嘛?
南天竺很心疼沈南棠。
“好了,我想吃飯了。”沈南棠輕輕的推了一下南天竺。
“嗯。”他應道,起身把飯菜端來過來。
當沈南棠看清楚麵前的飯菜,皺起了小臉。
又是稀飯和饃饃。
難道,偌大的一個國家就窮到這個步數了嘛?
“我不想吃,有沒有別的。”沈南棠略微嫌棄的轉過頭,詢問道。
“大師說你現在的身體隻能吃這些。”南天竺回答,看她一臉菜色,他很心疼,可是,大師,囑咐過,她隻能吃些這個,等她身體好點,才可以食用些別的。
“可是,我不想吃。”沈南棠一張小臉變成了苦瓜臉,不再看稀飯和饃饃一眼。
這幾日昏迷中,她可沒忘記,她吃了幾日稀飯,再吃她就吐了。
“乖,先將就下,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吃大餐。”南天竺的語氣中帶著寵溺,不自覺的把沈南棠當成了失憶的那段時間。
如此小孩子的口氣,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南天竺的嘴裏說出來。
沈南棠竟然莫名其妙的紅了臉。
繼而甩掉不該有的念頭,她的口氣很衝:“如果沒有別的,我就不吃了。”
帶著賭氣的成分,沈南棠的小嘴不自覺的嘟了起來,讓人很想咬一口。
南天竺很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唾沫。
自從,三年前,他把她的處子之身奪走,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說實在話,二十幾年來,沈南棠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自認為自己是自製力堅強的男人,可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他也有自己的無奈,可是,他不會找任何人解決。
男人目光又變的灼熱起來。
沈南棠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撒嬌過,有點不妥。
“喂...”沈南棠又叫,打破了南天竺的臆想。
南天竺輕輕的閃過頭,掩飾掉心裏的狼狽,才又轉過頭,神色認真的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你不吃,那麼我就喂你。”麵對耍賴的女人,隻有比她更耍賴,南天竺忽然琢磨出一條經典。
果然,沈南棠眼睛閃了閃,臉色的紅潤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得。
眨眨眼,她隻能無奈地把手伸到了南天竺麵前。
南天竺視而不見,自己先把粥碗端了起來,然後用勺子攪了攪,端著粥碗就到了沈南棠的嘴邊。
沈南棠愣了,這是幹什麼?
“吃吧。”南天竺開口。
“我不要你喂,我自己能吃。”沈南棠皺眉,想要把粥碗接過。
不是她隻要肯吃,他就不會喂嘛?
他怎麼能夠出爾反爾。
“不行。”南天竺強勢辯駁了沈南棠的話。
“可是,你說過,隻要我吃,你就不會喂啊..”沈南棠兩手一攤,氣嘟嘟的。
不滿的瞪著眼。
“我確實說過,可是此喂非彼喂。”南天竺一本正經,舀了一小湯匙,溫柔而又強勢的喂進了沈南棠的嘴裏,堵住了她的話。
想跟他鬥,還嫩點。
“你...”沈南棠一連說了幾個你,就再也說不出別的來。
真是奸詐的老狐狸。
沈南棠惡狠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