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笙低垂了頭,半晌無言。
跟他走?她苦笑著,娘如今還落在藺諳手裏,也不知是生是死,她又如何可以拋棄了娘親,跟痕遠遠走他國呢?
藺諳,他操控了她的一切,包括感情。
撇下娘不談,她也實在無法去再愛一個人了。
而於痕遠,他救了她兩次,一次是在皇宮,一次是在行軍路上,第一次她尚可以說,那不算是恩,可是第二次,乃至後來戰場上他不知何故的手下留情,卻都不得不說是天大的恩惠。
可她不想欠他什麼。
跟他走,心底有個聲音在這樣呐喊。
可是,不可以的。
已經錯付過了一顆心,又如何能再把心給別人?更何況,還有娘呢。
她不可以拋下娘親的。
“我憑什麼跟你走?”華笙的聲音透著天然的冷漠,讓人從心底都涼透了。
痕遠朝著窗口的身子轉了過來,吃驚地看著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終是沒有說出口。
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僵硬。
痕遠輕咳了一聲,似乎並不為拒絕而惱火。
也似乎是無話可說了,他忽然間提起:“那天在戰場上,我見你似乎會些輕功,卻不會武功啊。”他沒話找話,尷尬地笑笑,“為什麼啊?”
華笙答:“學輕功隻是為了保命罷了。”
痕遠點了點頭,似乎很是奇怪:“誰教你的?”
華笙:“我的貼身太監,小杜子。”
說到小杜子的時候,他眼裏的波光閃了閃。
提起小杜子,華笙忽然有些感慨:“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又是一陣沉默,隨後,痕遠忽然道:“你不懂武功,這樣很容易吃虧的。”
“是嗎?”
隻聽痕遠繼續道:“要不這樣,我教你除輕功之外的武功吧!”
華笙愣了愣,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痕遠原是秦國的人,看得出來,在秦國恐怕地位也不低,卻跑去教與自己國家敵對的聶國的一位風塵女子武功?說出來都讓人難以置信!
“你很閑嗎?”她的聲音涼涼的。
痕遠再次被噎得不輕。
他苦笑了下:“你就當我閑的吧,你再考慮一下吧。”
華笙淡淡掃了他一眼,不作答。
這時,房間外的怡香閣內傳過來一陣喧嘩聲。
男人放肆的喊叫、臭罵,女人淒厲的尖叫,雜成一團。
仔細一聽女子的尖叫聲,這叫的可不是魅姬嗎?
是出什麼事了嗎?
華笙快速移到窗口,打開窗子往下看,一看之下吃了一驚。
隻見魅姬衣衫不整,整個人窩在怡香閣的牆角。她身上趴著個男子,正奮力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嘴裏還罵罵咧咧:“臭****,不想讓老子上是嗎?敢看不起老子?老子就在這上了你!看你他媽裝清高!”
魅姬的衣服很快被扯地幹幹淨淨,隻剩下了薄薄的一件裏衣,白色裏衣下胸口的一點紅杏若隱若現,大片雪白的皮膚裸露在外麵,白皙如瓷的肌膚,活生生勾起男人的欲望。
周圍已經圍聚了好多男人,他們對魅姬指指點點,嬉笑著、評論著她的身材,卻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