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解:怕?
我輕聲說:隔壁的豆子會哭著找娘,我怕哪天爹爹不要我了,我不知怎麼辦?
爹爹把我放下,蹲在我麵前,撫摸著我的頭:你看著爹爹,傻孩子,爹爹怎麼會不要你呢,快去睡吧。
我點點頭
爹爹便抱我到床上:好好睡,爹爹都在你的身邊。
我再點點頭:我相信爹爹。
那夜,我怎麼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隱隱約約的聽見,屋**院有人舞刀弄劍的聲音,我悄悄的爬下床,把門打開一個縫兒,
我看見爹爹在舞著那天他賣力打造的那把短劍,劍在夜裏閃著銀光,在爹爹的手中舞出陣陣的劍氣聲,腳步穩健,步伐行雲流水,手如蛇形靈活,手中的短劍在空中瞬息萬變,幻影般鬼魅,爹爹身輕一個飛躍,倒立一劍劃過那厚厚的木桌上,快速的躍回地麵,收劍,背對著那張木桌,刹時,木桌一分為二。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驚訝不已,爹爹何時會武功,怎麼我從沒聽見其說道過,剛才那把短劍在爹爹手中弄得出神入化,劍下月下發出刺眼的白光,空氣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寂靜,爹爹把短劍往地上一揮,穩穩的樹立著,把頭仰天長望,並有幾許輕歎,我不懂爹爹此刻在想些什麼,我想爹爹心裏的困惑應該也很多,我撓撓頭,爹爹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想有一個娘?過了一會兒,爹爹便把短劍收起,放入一個盒子中,輕輕的朝我的方向走來,我悄悄帶上門,迅速的跑到床上,假意睡去。
在夢裏,我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子向我招手,喚我乳名,我看不清她的麵龐,我本想走近看個清楚,她卻始終裏我千裏之外,我不發看清,我怎麼都看不到她的樣子......
我從來沒哭過,從不知眼淚是什麼。
我把看見爹爹的再後院練武的事悄悄的埋藏在了心底,我不能問爹爹,他知道後一定也不會輕饒了我,一定也不會告訴緣由,他也不讓我習武,更是不讓我和外麵的小孩玩,我也摸不清楚爹爹為何如此,
為什麼爹爹會武功卻從來沒有顯露出來,以前我隻是認為爹爹隻是一個普通的造刃的工匠,
那日,都察府派人要爹爹幫打造三十把大板單溝刃和一百件玄柳飛鏢,三日內完成,訂金二百兩,三日後派人來取。
爹爹看看了那人,一副官差樣:三日恐怕是無法完成。
那廝囯了一眼爹爹:主子說了,三日你定能完成。便提給爹爹一封密函。你看了之後一定自然明白。那廝話剛落下,便露出看一副狡邪的冷笑。
爹爹接過密函,臉色凝重:帶我謝謝您家主子,順便回個話,三日後取貨便可。
那廝輕身走出店外,拋下一句:我定會轉達,那就有勞了。
我躲在鋪子後麵見那廝已走,便走了出來:爹爹,這個差事不是強人所難嗎?為何要答應下來?
爹爹不吭聲,繼續捶打著燒得赤紅的生鐵:該來的會來的,有些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隻能忍受。
我一臉不願意:哦,知道了。
爹爹把那份密函扔入火中,火星飛散,
看著爹爹滿身滲出的汗水,火苗透過爹爹臉龐,臉上寫滿了我未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