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盼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總覺得不是他們動的手,沒道理啊。”
顧江月聽到這裏,咽下嘴裏的東西,開口說道:“那就還用以前那個辦法,盼兒姐,你就想想,你,我大哥,池蟠,三個人都有哪些仇家?一一排除了,就知道是誰了。”
聽到顧江月這一番提醒,她認真思慮起來,池蟠應該不至於有什麼要他命的仇家,顧千帆倒是會有不少的,至於她這邊······
不等她細想,顧千帆就推門進來了,見了她們三個先是一陣打趣,趙盼兒忙從秋千上站起來迎上去,顧千帆快步過來,一邊又說著:“慢點,腿還沒好利索呢!”
原本還沒見到顧千帆之前,顧江月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雖說她已經對他們遭遇刺殺的那個場景沒什麼印象了,但是光聽陳廉後來的描述就知道,當時得有多麼凶險。
好在顧千帆是真的抗打,這也沒多久,趙盼兒的腳尚且都還不利索呢,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顧千帆一邊扶住趙盼兒,掃了一眼一旁的顧江月,見她是走到哪吃到哪,關鍵也沒個吃相,粘的下巴上都是糕餅屑,不免露出些許嫌棄來,更生出一種疑問,這麼個丫頭,是怎麼讓那鄭青田拚了命也想娶回家的?
最要緊的,她現在是自己的妹妹啊!他活閻羅響當當的名號,有個隻知道吃的憨傻妹子,太太太丟臉了!
強壓下想罵一頓的衝動,顧千帆看著趙盼兒說道:“我跟你說個事啊,歐陽旭不是調任新州通判嗎,昨日離京的,結果晚上在海麵上麵遭遇盜匪,已經遇襲身亡了。”
歐陽旭,死了?
顧江月終於停下了炫飯,和宋引章麵麵相覷,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趙盼兒更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問了一句:“誰動的手?”
“不知道,現在還在查,”顧千帆明顯也是覺得事有蹊蹺,說道,“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今日在朝會上,有言官突然要彈劾我,說我士庶不分,與商婦通婚,是為不類。又縱妻壟斷香料,與民爭利,是為不仁。”
宋引章一聽,著急的說道:“盼兒姐她早就不是賤籍了,她是良民!”
顧江月聽了一怔,心想宋引章腦子又掉線了?人家說的是商婦,沒說賤籍的事!
言官彈劾,那必然是清流那一派的,那個齊牧原本不就是什麼禦史中丞的官職嗎,那禦史台算是清流的勢力範圍了。
顧江月想到,顧千帆挨了批鬥,那鄭青田會不會······隻還不等她問呢,一群紅衣裝扮的衙役就衝了進來。
“皇城司使顧千帆,”那位為首的腰間佩刀,往顧千帆麵前一站,說道,“在下侍衛司親軍步軍司都虞候張允。”
顧千帆聽後點了點頭,問道:“不知有何貴幹?”
“奉旨請顧皇城至侍衛司獄候查。”那人冷言道了一聲,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
幾個人聽後都是心裏一沉,趙盼兒忙拉住顧千帆的手,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顧千帆轉過身來,露出一絲笑容,安慰道:“你少安毋躁,別擔心,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