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酒兒知道憑自己的能力,短時間內撐不起容家,若擅自做主,反倒會給容願添麻煩,就像今日應下與平昌伯爵府的婚事。
橫豎沒幫上容願的忙不說,反倒害得他還需得跑一趟平昌伯爵府。
才剛被聖上抄家不久,便要登門退還庚帖,容願難免要受些奚落。
見容酒兒半晌沒下一步動作,容願眉目一橫,催促道:“行了,趕緊把袁碩的庚帖給我,難不成你真想嫁給那個紈絝子?”
容酒兒被容願一番話說得紅了臉,偏也沒什麼好反駁,隻抿著唇將袁碩的庚帖遞給了他。
容願接下庚帖放入袖中,接著又道:“沈琛那小子可還留了你的定情之物?”
容酒兒紅著臉,想了一會,才道:“有.......我們互換了玉佩。”
“給我!”容願沉聲。
容酒兒猶豫半晌,才從懷中把沈琛的那塊玉佩取出,而後遞給了她。
東西拿到手,容願不再耽擱,轉身朝門外走去,才走了幾步,似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囑咐道:“我已吩咐鈴鐺和鈴蘭二人到東郊收拾宅子去了,你拾掇下屋子裏可還有能用的東西,一個時辰後到前廳集合,鈴鐺她們二人會帶你們過去!”
說罷,快速抬步離去。
平昌伯雖在朝中官職不大,但平昌伯夫人梁氏與皇家素有遠親,早前梁氏一直未能懷孕,服藥多年,這才到而立之年得了一子。
梁氏管的嚴,平昌伯又不敢納妾,是以也就袁碩這一個獨子。
這根獨苗苗子自是受盡千恩萬寵長大,不敢苛責半分。
平昌伯現也不求袁碩考取功名入朝為官,隻盼他早日成家,生下一子半女,好繼承世襲下來的爵位。
不然,這爵位若是落入袁碩手中,隻怕是要作沒了........
平昌伯爵府。
袁碩斜倚在院中躺椅上,吃著丫鬟遞過來的糕點,肩上又有丫鬟伺候著替他按摩。
餘暉照映,微風拂過,一副好不愜意的模樣。
恰在這時,門外一小廝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邊跑邊叫囔著:“世子,世子,喜事兒!”
袁碩漫不經心地睜開一隻眼,道:“什麼事兒?”
“容家大小姐接下了你送去的庚帖!”
袁碩一聽,頓從躺椅上翻了起來,眸色欣喜道:“當真?”
見主子心情好,說不定會有點賞賜,下人笑得一臉討好。
“小人哪敢騙您呢!容家大小姐的庚帖我給帶回來了,您瞧瞧?”
說罷,小廝連忙從懷中將容酒兒的庚帖取了出來,雙手捧著遞給袁碩。
袁碩伸手接過,急忙打開細細看了看,的確是容家大小姐容酒兒的庚帖無疑!
“哈哈哈......好,賞!”
袁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大手一揮,直接扔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過去。
“謝世子賞!”
小廝喜滋滋將銀子接住,然後弓著腰打算退下去。
忽得,袁碩又開口叫住了他:“等等,你去看看我母親在何處,叫她過來!”
說來也巧,小廝正想應是,就在這時,平昌伯夫人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過來。
“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兒竟主動找我這個娘,實在是件稀奇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