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張臉快合為一張臉之時,凰莫邪卻在差值毫米之處,停了下來。
凰莫邪那邪氣的眼眸中,倒映著女子溫柔睡得安詳的麵容。
“嗬嗬....”
白皙如玉的手指,來回磨蹭著樓之畫眼眸,邪氣十足的眼神中,閃爍的是異常疼惜的神色,倒影著嬌如凝脂的肌膚。
凰莫邪額點朱砂因那隱隱含著的笑意,而散發出別樣的清豔絕城。
時間似是凝固在原地,遲遲不曾流逝。
凰莫邪也未見眼前的女子,有轉醒的跡象,一時間那散著絕美的眼眸裏,似是有什麼疑惑劃過。
那白皙入骨的指尖,從樓之畫的雙上輕移。
再次轉移到那飽滿而富有光澤的額頭上,凰莫邪輕探而上,久久未曾離去,那手勢也似是定格在原處。
可仔細看去,那雙邪氣的眼眸,還有那如劍的眉目,早已越皺越深,形成一條壑一的深溝,一陣焦慮襲上心頭。
凰莫邪探著的手未離,清冷飽含著無限冷意的嗓音,立馬朝著身後早已守候多時的幾人道:“白玉,進來!!!”、
語氣中,含著無限的焦急,讓站在珠簾外的幾人,神色均是一頓。
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白玉聽言,那雙泛著銀白的眼眸緊瞅。
連忙上前,撩過珠簾,朝凰莫邪與樓之畫而去。
“主上??”
白玉一時不知凰莫邪讓他進來,有何問題,榻上之人,早在一刻鍾以前,他就親自診斷過。
確定並無什麼大礙,那霧氣中,蘊含著的藥材,可全是經過他之手。
就因為樓之畫在那裏麵,白玉還特意在那製成的煙霧中,參雜了多種藥材,讓這藥效散到極致。
不僅對人的身體傷害,減少到最低,而且也並未什麼生命危險之說。
現在凰莫邪的聲音,聽在白玉的的耳中。
明顯是這榻上之人,發生了什麼變化,不然他這主子,怎會有如此焦急的時候。
白玉整顆心沉著,也不等凰莫邪回答,自顧上前。
那雙顯然長期在水中浸泡,過於慘白的手指,後移在樓之畫依舊沒有動靜的額頭之上。
溫潤如玉的手指,在移植頸脖,四處仔細的查看著。
越是深入,白玉那本還放鬆的眉頭,越是聚攏,形成兩條曲形的蚯蚓。
許久,凰莫邪那雙凝著的眼眸,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白玉凝視著樓之畫的神情。
那額點朱砂呈現出的焦急,可謂是無人能及。
時間過去良久,凰莫邪見白玉停下繼續觀察的手。
隻見那泛著銀白的眼眸中,盛滿的全是深沉的憂慮。
“主子,畫姑娘的病情,目前屬下還得深究一番,晚些時刻,在給主子一個準確的答複....”
白玉沉著臉色,似是眼前有什麼危機大事。
在白玉心中,此時也是異常的不解,明明那煙霧中的藥材,都是經過他的手,這其中肯定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可依照剛才他仔細診斷的脈象,卻是陰冷之症。
要說那看起來異常平靜,並無什麼問題的脈象,不仔細去探聽,基本會以為沒有什麼問題。
可剛才經過自己仔細縝密的症斷,白玉目前不敢妄下結論。
等凰莫邪冷著眼眸,那袖口一揮,算做答應。
白玉立馬拂起因身體半蹲,而托在地上的裙擺,往珠簾外而去,直接朝著另一間房門而去。
站子外麵的幾人,見白玉那雙劍眉緊皺,臉上的表情似是足以表明,此時的糾結與棘手。
那就是反向說明,樓之畫的昏迷,一直不曾醒來,並不是單純的藥性未過。
劉砌與紫竹也顧不得凰莫邪招見,二人眼神相對,腳步便焦急的幾步上。
撩開珠簾,二人便大步朝裏屋而去。
當二人走近“主子,這是怎麼回事,那煙霧經過我們的人反複確認過,定然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劉砌站在凰莫邪身前,皺著眉連忙道,焦急的意味,十分明顯。
“是的,可…”
紫竹上前,本想借著劉砌的話,可見榻上躺著的樓之畫,真是沒有什麼轉醒的跡象。
那話語在喉嚨處生生被卡住,畢竟眼前的事實,難以推脫。
“好了,下去吧,此事等白玉得出答案後,在作打算…”
凰莫邪異常疲憊的扶著額,昨夜因照顧樓之畫,可謂是一夜未眠。
今日又得到這般消息,無疑是在凰莫邪這本就疲倦的身上,再加一道沉重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