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念回頭看向眾人,眾人都躍躍欲試地看著他,他朝段洋使了個眼色,段洋一愣,隨即不露痕跡地點了點頭。
“你朋友受了什麼傷?”南念轉頭向那人問道。
“槍傷,手槍打的,中了兩槍,在肋部,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人在發燒。”那人聲音低沉,毫不隱瞞地說道。
“幾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
“那拖得時間有點長啊,嗯,南山,槍傷......十萬能接受不?”南念故作沉思地想了一下,報了個價錢,他想盡量拖延一下時間,找個機會製服眼前的這個綁匪。
“錢不是問題。”沒想到那個綁匪幹脆地答應了下來,左手從衣懷裏掏出幾遝鈔票扔到南念腳下道:“這是五萬,就算是定金,治完後我再給你拿十萬。”
眾人聽了都麵麵相覷,這他媽的,出手可真大方啊。
南念一邊撿著錢,一邊在緊張地思考,治槍傷不是問題,他在塞拉利昂出生入死,經常受傷,而那邊條件十分艱苦,環境非常惡劣,根本就不可能有專門的醫生,所以時間一長,南念和他的戰友們基本都自學成才,掌握了一些簡單的外傷治療方法。
他一聽那人說了朋友的傷勢,心裏就有了幾分把握,治傷應該問題不大,問題是怎麼應付目前的危局。
那人見他半天沒反應,不耐煩地問道:“走不走?別他媽磨磨唧唧的!”
“走,不過我得去拿點兒東西,要不我他媽去了拿手指頭摳啊。”南念把錢遞給楚淮,裝作不耐煩地說道。
“走,馬上走,去哪兒拿?”那人喝問道。
是啊,去哪兒拿呢?我他媽又不是真的醫生!
南念眼珠子亂轉,突然想到一處地方,不由咧嘴笑了起來。
“我得先給我診所打個電話,完了過去拿點藥和器械。”南念正色道。
那人沉默了一下道:“你別跟我耍花招,要不然代價可能會有點大。”
南念兩手一攤道:“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就算你用雷管嚇唬我也沒用,我又不是華佗。”
那人略微思考了一下,盯著他問道:“在哪?”
“北郊,永濟診所。“南念立刻回了一句。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小子胡說八道,他哪有什麼JB診所,等會兒真把人帶過去了,咋交代?那不得當場就得翻臉嘛!
隻有楚淮反應了過來,這個永濟診所,就是南念當初被寶軍用飛刀捅傷後治傷的那個小診所,後來南念和老板張濟民還成了好朋友,沒事兒倆人總要喝兩杯,楚淮也去過幾次。
“你去打電話吧。”那人晃了晃手裏的遙控器,有恃無恐地說道。
南念轉身走進辦公室,那人也跟了進去,眾人這才看清,原來他臉上還戴著個大口罩,把麵部遮得嚴嚴實實的,手裏緊緊捏著一個煙盒大小的遙控器,上麵的一個小紅燈還在一閃一閃的,溫柔中透著無限殺機。
南念拿起座機,憑借記憶撥通了診所的電話,心裏暗暗祈禱張濟民在診所,他最近和家裏人吵架了,一般都在診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