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智大喜,忙道:“真的,大哥?!”
“臥槽,你都橫刀向天笑了,我要殺了你,那我不成大奸賊了嘛。”猛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廣智頓時感激涕零,恨不得給猛哥磕一個。
“走吧,你就先算是我們的人質吧。”
“好嘞,沒問題,我一定幹好人質這份工作,警察要來了我在前麵給你們擋子彈!”
“行了,別扯淡了,趕緊走吧,免得我又改變主意。”
“哎,好,咱趕緊走,大哥,你看著點腳下的石頭。”
“你叫啥名字啊?”
“我叫廣智,大哥。”廣智跟在猛哥後麵,一副狗腿樣,大難不死,怎能不叫他心歡喜?
刀疤見猛哥又拉著廣智走了回來,奇道:“哥,你咋沒幹死他?”
“這小子有點意思,先留著吧,還可以順便當個人質。”猛哥道。
刀疤點點頭,看了一眼二寶道:“二寶好像快死了。”
猛哥湊上前一看,隻見二寶麵如白紙,氣若遊絲,眼見是快要駕鶴西歸了。
“這他媽的,讓你倆平時準備點傷藥,你倆就是不聽,這下傻b了吧?”猛哥皺眉罵了一句,但能看出來其實他也挺擔心二寶的傷勢,可這荒郊野外的,上哪兒找藥去?
廣智笑嘻嘻地走過來,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二寶的傷口。
“你他媽幹什麼?”刀疤怒喝道。
“這傷嘛,說輕不輕,說重倒也不重。”廣智搖頭晃腦地說道。
刀疤急了,舉槍就要幹他,猛哥攔了他一下,斜眼看著廣智道:“有屁就放,別犯賤。”
廣智笑道:“大哥,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幹我,咱得提前把話說好。”
“你說吧,我想幹你剛才就幹了。”猛哥道。
“是這樣,大哥,我車裏其實有個急救包......”廣智齜牙咧嘴地笑道。
猛哥和刀疤聞言都麵露喜色,異口同聲地問道:“真的?!”
廣智不再說話,走過去從雜物箱裏拿出一個急救包。
刀疤上前一把搶了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去給二寶處理傷口。
猛哥摸著下巴笑問道:“剛才你咋不說?”
“剛才我不知道你們是幹啥的啊,巴不得你們趕緊被那個騎摩托的小子幹死。”廣智挺實誠地答了一句。
“嗯,不錯,換我也一樣。”猛哥點點頭,過去查看二寶的傷勢。
二寶的右側肋部有兩個圓圓的槍眼,鮮血擦掉就冒了出來,刀疤看了看道:“是盲管傷,得把子彈先取出來。”
猛哥從工具包裏拿出一把長長的鑷子,用打火機燎了一下,對二寶說道:“兄弟,條件簡陋,你忍著點,哥給你把子彈弄出來。”
二寶虛弱地點點頭:“哥,你就來吧,我忍得住。”
刀疤從地上撿了一小截木棍放到他嘴裏,二寶張口死死咬住。
猛哥把鑷子對準二寶的傷口,停頓了一下,猛地探了進去,呲,一股鮮血飆出,噴了猛哥一身,他連眼睛都沒眨,一探一夾,已經把一顆子彈取了出來,噗的一聲扔到地上。
廣智看傻了眼,大張著的嘴裏能塞進去一顆雞蛋。
緊接著猛哥又如法炮製,把另一顆子彈也取了出來,再看二寶時,已經疼得休克了,嘴裏叼著的木棍上一排深深的牙印,可在整個過程中他愣是沒哼一聲。
“不知道裏麵傷了沒有,要是傷了內髒就麻煩了。”刀疤歎道。
“那沒辦法了,就這條件,咱也不可能給他拍個片子,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猛哥擦了擦手,把急救包裏的雲南白藥在二寶的傷口上厚厚撒了一層,又打了一支消炎藥,用紗布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