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慶啊的一聲慘叫,疼的渾身直打顫,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你他媽折磨人不算好漢......”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南念湊到他麵前輕聲問道,英俊的臉上卻透著一股逼人的殺氣。
有慶移開目光沒敢看他,喘著粗氣沒說話。
“你就說是他和李鬆山指使你的。”南念指著還躺在地上翻白眼的鐵拐李道。
有慶心想左右是個死,心一橫道:“你幹脆整死我吧,反正我去了公安局也是個死!”
“你肯定得死。”南念在他臉上戳了一下道:“但你總得考慮一下活著的人吧?毛紡廠家屬院1號樓五單元302......”
有慶好像被蜜蜂蟄了一下,猛地抬起頭,雙眼充血地吼道:“禍不及家人,你他媽敢動我家裏人一下,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變成厲鬼來找我?艸,你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死了我還能怕你嗎?你來找我,我就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南念極為輕蔑地笑道。
“你們這幫逼樣的太壞了,都他媽是畜生!”有慶目眥欲裂。
“這是你自找的,怨誰?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南念站起身,頓了頓又道:“你把事兒交代了,我給你家裏人拿十萬塊錢。”
有慶一愣,抬頭看著他問道:“真的?”
“你死之前我想辦法讓你和家裏人見一麵,是不是真的,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南念道。
有慶遲疑了片刻,點頭道:“行,我答應你,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肯定翻供!”
南念沒再搭理他,走到鐵拐李身邊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劈麵就是兩個大嘴巴子,鐵拐李抽搐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隨即就看見了那張讓他經常做噩夢的臉。
“和我鬥,你是對手嗎?看來還是教訓不夠深刻。”南念說著話站了起來,鐵拐李心中一緊,預感到大事不好,忙喊道:“念哥,別......”
可是已經晚了,南念抬起腳在他那條好腿上狠狠跺了一下,哢嚓一聲輕響,小腿頓時骨折,鐵拐李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暈了過去。
“好!”有慶忍著疼大聲叫好,一麵叫一麵還拚命鼓掌。
“啥都不說了,就衝你幹折了這狗日的那條腿,我去公安局!”有慶非常解恨地說道。
其實他說這話一方麵是南念替他出了一口惡氣,另一方麵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南念還威脅了他的家人,又許以重金,兩害相權取其輕,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
一個小時後,南念開著鐵拐李的那輛夏利趕到市區某小區,把睡眼惺忪的張黎輝從家裏叫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病,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明天還要早早去上班啊,大哥!”張黎輝無比煩躁地罵道。
南念把他拉到車旁笑道:“你小子真是狗咬呂洞賓,我打算送你一個大大的功勞,你還罵我。”
說著拽開後車門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張黎輝彎腰一看,隻見後座上東倒西歪地坐著兩個人,頭上都套著內褲,雙手被反綁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