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摩托車停了下來,鐵拐李又探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由暗罵了一句,原來摩托車上坐著兩個人,看身形後麵那個正是有慶。
怎麼辦?幹還是不幹?鐵拐李開始糾結,不幹的話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下次再把他騙出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可是幹的話對方有兩個人,就算他有槍,可是一下子幹死兩個人還是不太有把握,而且又得多殺一個人,這樣說不定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艸!”鐵拐李咬牙暗罵了一句,從後腰拔出手槍,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他打算硬幹,事情已經辦到這兒了,不可能再收手,機不再失,時不再來!
南念看見摩托車也吃了一驚,他吃驚的不是對方來了兩個人,而是開摩托車的那個人他居然認識!
路燈雖然昏暗,但他仍然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人正是那天送他去西郊派出所的那個黑摩的司機溫兆倫!
不知道他是跟鐵拐李一夥的,還是隻是跑了趟活,南念心中暗自揣摩。
不過就算他們是一夥的也無所謂,對付這三個人,就算手裏沒槍他也非常有把握。
“是不是這兒啊哥們,你可看清楚了。”溫兆倫衝有慶問道。
“是這兒,師傅,你稍微等會兒,一會兒我再給你加五十。”有慶一邊說著話,一邊謹慎地打量著四周,南念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看來溫兆倫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就是正常跑了趟活,這人,真是啥錢都敢掙。
“哎,那敢情好。”溫兆倫很高興地說了一句,點了一支煙又問道:“黑天半夜的你來這兒幹嘛啊?挺滲人滴!”
有慶沒有說話,翻身下車走到那棵樹旁,南念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看了一下,隻見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留著長頭發,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看來楚淮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有慶蹲下身伸手往樹洞裏摸了摸,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隨即把那個公文包拽了出來,溫兆倫咦了一聲,臉上變色道:“臥槽,哥們你到底是幹嘛的?不會是販大煙的吧?你要是幹這活的,我可不能拉你,錢我也不要了。”
有慶沒搭理他,唰的一下打開公文包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頓時愣在了原地,包裏裝的竟然是幾個破台球。
溫兆倫好奇地走過去伸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更加迷茫:“你這到底是幹啥呢?三更半夜大老遠地跑過來取幾個台球?還藏在樹洞子裏,你不會是特務吧?!”
“鐵拐李,我草泥馬!”有慶臉色非常難看的罵了一句,嘭的一聲把包狠狠扔在地上。
“哎,哥們,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是幹啥的啊?”溫兆倫捅了捅他問道。
“滾一邊子去!”有慶煩躁地打開了他的手。
溫兆倫後退了一步,斜眼看著他冷笑道:“別跟我動手,你還真不一定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