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泉下的兩位當家知道,非被氣活不成。像他們這種窮鄉僻門,無門無派的散修,能有一兩道符籙就算不錯了,那柄飛劍還是集狂人寨的大半家當,才從別的修士那裏買來的。符修是一份燒錢的職業,沒有大門派的支持,能有幾個人學的起。而那些得以學成的符師,賣的符籙更是高的離譜。至於像胖道士的那種護身符,即使低階的,在外麵的市麵上更是高的能讓散修們吐血,就這還是貨不應求。
季晨正猶豫著是不是一鼓作氣去滅了大當家的,隻見一個手持巨斧的魁梧男子便從外麵躍了進來,無數的小羅羅手持弓箭圍滿了牆頭。
“你是何人,為何來我狂人寨殺我兩位當家?”大當家還是比較謹慎的,不像二當家與三當家,一開始就迫不及待把自己的攻擊手段裝逼給敵人看,找死的節奏。
大當家一出現,便給了季晨巨大的壓迫力,別看季晨在真武境強者的手裏逃掉過,但若是麵對麵跟一個破武境的強者較量,他依然不見得能打過。
季晨還是沒有回答,話可以打完後,跟屍體慢慢說。
季晨的身影在大當家麵前隱入地麵。
大當家臉色一變,巨斧上內力大漲,擺出一副防禦架勢。
轟轟轟外麵突然想起幾聲爆炸聲,伴隨著土匪們的慘叫聲,季晨出現在土匪門的後方,看著成堆的土匪,毫不猶豫扔出幾張烈火符,接著又衝到另一邊甩出幾張寒冰符。一大團寒氣過後,隻剩一地被凍僵的屍體,殺傷力竟然比烈火符還大。
大當家衝出來後,看見正四處殺戮的季晨,怒吼一聲,巨斧旋轉著飛向季晨,被季晨用遁地符躲開了,又出現一處土匪前,兩張符籙過去,便全部搞定。這邊雖然殺的很猛,遠處依然有土匪趕來,想要殺盡是不可能的,季晨也隻是打算幹掉大部分,省的一會解決大當家的時候受到幹擾。
這些土匪裏不乏比程雄身手好的,但隻要不到破武境,沒有修出內力,便擋不住符籙的威力,季晨更不會給他們射出弓箭的機會。
當季晨感覺差不多的時候,隻剩下兩張烈火符,兩張寒冰符,兩張遁地符,不過對付大當家的卻足夠了,當然這是季晨想法。
看著滿地的屍體,大當家幾乎抓狂了,麵對一個會遁地的修士,他應該選擇逃跑的,但顯然他被氣昏了。
怒喝一聲,舉著巨斧劈了過去,巨斧的速度很快,但遁地符顯然更快,當巨斧將地麵劈出一個巨坑時,季晨出現在大當家的背後,趁其力道盡出,一道烈火符便向大當家後背甩了過去。
大當家仿佛背後有眼睛似的,肩膀一斜,便閃了過去,烈火符飛出很遠,才碰到一個倒黴蛋爆炸了。
季晨一愣,這才想起,進入破武境的武者,身體都會對危險做出本能的反映,除非你的速度能比他更快,但顯然季晨的符籙速度不夠。
一愣神的功夫,大當家的巨斧便呼嘯著橫劈了過來。
砰巨大的力量雖沒有將季晨攔腰斬斷,卻將他砸進一處屋子裏麵,屋子崩塌,將季晨埋在了下麵。
呼哧,呼哧,大當家喘著粗氣,不是累的,是被季晨氣的。看著被埋著的季晨,大當家巨斧一立,笑了起來。一個修士受了這麼重的一擊,不死才怪。
笑了幾聲,猛然一股寒意從背後傳來,大當家扭頭看去,隻見季晨憋紅著臉站在他後麵。
滾季晨一聲大吼,無形的攻擊直衝大當家的腦海,即便身體能本能的反映,卻依然躲不過著範圍性的靈魂攻擊。
大當家隻感覺腦海裏全是季晨的‘滾’字在不停的震蕩,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愣愣的杵在那裏,七竅裏均流出血來。
季晨同樣有些虛弱,但還是趕緊掏出一張烈火符送了大當家歸天。隨後掏出替身人偶,頓時心疼的不得了,替身人偶腹部有多了一條傷痕,季晨從土匪的屍體上撕下一縷布條,小心的將其包了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那天被自己不小心弄斷了。
大當家死後,周圍殘存的土匪們便四下逃亡去,季晨並沒有追趕,抓過一個土匪帶路去放了那些被土匪關押的人,隨後沒有再回到村莊,而是在狂人寨的大堂上用短劍刻下“替天行道”四個大字,便瀟灑而去。季晨知道,像這種沒有王法的地方,土匪到處都是,過不了多久,這裏便會出現一股新的土匪勢力或者被別的土匪勢力占據,自己留下這幾個字便是要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維持正義的人,說白了就是要他們惡事不要做絕,萬事留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