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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羨師侄,聽聞此前你在宗門那藏寶閣中,隻取了一截樹枝?”
曹君羨心中納悶,是自己過分的多慮了。
“師伯,確有此事!”
前身的記憶裏,在前不久的某坤日,的確在太玄劍宗的藏寶閣中,是取了一截樹枝。
可那樹枝,在前身的記憶中,是毫不起眼的啊!
此事,又不是什麼要緊事啊,是怎麼傳到金丹期的陳正豐耳中的,這裏麵有古怪!
“嗬嗬,師侄不必擔心,那樹枝隻是二品黃山水杉的枯枝罷了,價值並不高,你選它是為了此次秘境之行嗎?”
那截樹枝,曹君羨的前身曾經用了諸多手段鑒定過。
正如陳正豐所言,的確是二品黃山水杉的枯枝而已,其與普通的黃山水杉枯枝,並無什麼差別。
但是,當曹君羨的前身用盡了各種辦法,還是無法將其煉化後,最後惱怒地將其收進了儲物戒,就此便沒再管過它了。
那截黃山水杉枯枝,在太玄劍宗的藏寶閣裏放了已有上萬年了,
陳正豐年輕時,對黃山水杉的枯枝動過心思,但得到的結果麼,與曹君羨的前身所得到的並無二致。
陳正豐失望之下,就將其放回了宗門藏寶閣。
前不久,曹君羨的前身將其拿走,他自然就成了萬年來第一個將其給拿走的人了。
曹君羨拿走了水火不侵的黃山水杉枯枝,再結合曹君羨在宗門內展現出的各種不凡,長老陳正豐終於找到機會詢問了起來。
“看來這陳正豐長老雖不識貨,但眼力還是有一些的……”
曹君羨認為,陳正豐長老根本不知那截黃山水杉的枯枝,究竟是什麼東西,因而覺得對方的問題很好回答。
“咦,陳師伯當真是好眼力,那截枯枝可不是什麼二品靈材黃山水杉的枯枝,而是九品材料銀杏的枯枝,難道是弟子看走了眼不成?”
果然,曹君羨的話讓長老陳正豐不滿了,對方臉色驟變。
“你這小子,瞎說什麼呢?”
“九品靈材,那可是渡劫天君那等絕世大能才能煉化使用的,又豈會隨意地放在我太玄劍宗藏寶閣的一樓?”
“而且再說了,二品黃山水杉樹枝的外形,雖與九品銀杏樹的樹枝外形神似,但銀杏樹枝葉皆是通體銀色,這你都能看走眼?”
嗬!
長老師伯,你被我牽著走了!
曹君羨心中冷笑一聲。
“啊?還有這種說法?莫非弟子此番真的看走了眼不成?虧得弟子還以為撿了個大漏呢,原來是弟子見識短淺了。”
長老陳正豐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隻覺得無語至極。
畢竟二品靈材黃山水杉枝葉皆是金色,而九品靈材銀杏枝葉皆是銀色,你什麼樣的棒槌啊,居然連它們都分辨不了!
“莫非這小子與我那孫子一樣,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棒槌,沒了他那元嬰真君的師尊,啥也不是?”
訓斥了曹君羨一句,長老陳正豐眉頭緊皺。
以長老陳正豐的實力和眼力,他真的看不出曹君羨是真傻,還是在裝糊塗。
思忖片刻,長老陳正豐的神色變換間,似乎是做了某種決定,隨便有的沒的敷衍了曹君羨幾句後,便不再理會曹君羨了。
黃山山脈中藏著上古魔宗極魔宗的遺址,而此番能進入其中的修士,境界都在金丹期以下。
曹君羨是築基中期,進入秘境後,若是他不與別人組隊的話,並無任何的優勢可言。
“不知道進了秘境後,掌天瓶裏的師尊是否可以現身呢,若是可以,那在秘境中,我就能大搖大擺的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