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言天碩不知看到了什麼消息,無法相信中還帶著勃然大怒,將一張報紙狠狠的摔到了茶幾上!
一個言天碩貼身的Waiter見了也不敢多問什麼,隻是很小心的從茶幾上拿起了那張報紙,隻見上麵頭條赫然寫道:“天翎危機中重生,新上市產品銷量創奇跡!”
“這怎麼可能呢?一個月之前天翎還麵臨著破產,安辰筠還要賣房賣車,怎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天聆的新產品就上市了?”
言天碩自然接受不了,他煞費苦心就是等著天翎的破產,而如今天翎重生,言天碩無疑是白費了所有的陰謀,他當然會大怒,那服務生很會察顏觀色,見言天翎氣稍稍減了一些,才竊竊的口氣說道:“言總,是不是我們把安辰筠想的太簡單了,安家那麼大的家業,怎麼也不會一下子全掏空的。”
“這不可能!”言天碩卻說的很肯定,“安辰筠的城府我是猜不透,但安辰興那個白癡我了如指掌,聽到能賺大錢,他不把所有的家底拿出來才怪,再說安辰筠也不是那種故弄玄虛的人,前一陣子有報道說他要賣房賣車,這絕不是空穴來風。”
“那言總的意思是……?”
言天碩很凝神的想了一會兒,說道:“除非有人幫了他,要一下子緩過氣這不可能。”
越想言天碩便越生氣,他直接拿過報紙撕得粉碎來泄憤,發泄完情緒言天碩便走出了酒吧。
言天碩出了酒吧後便直接回了家,現在他漸漸的竟然習慣性的要回家去睡覺休息了,莫名的讓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有了吳媽和小蘭,諾兒也不用自己下廚房了,不到天威的時候在家就一直嗜睡,睡醒了也便無所事事了,便隻拿報紙來看看,看到天翎的好消息諾兒自然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正笑的燦爛,忽而門被猛地摔了一下,諾兒的心一跳,急忙把在看的報紙藏到了沙發底下站起身來,對著言天碩勉強的一笑,問說:“回來了?”
剛那麼開心的笑,現在的臉上還是一抹餘留下來的喜悅,看到諾兒這樣本就氣憤的言天碩便越發的惱怒了:“看到你的舊情人東山再起,你心情特別高興吧?”
諾兒什麼都沒有說,言天碩速度的輕掃過諾兒的周圍,由於諾兒藏的急,報紙的一角還露在沙發外麵,言天碩速的從沙發裏拿出了報紙,很生氣的質問諾兒說道:“你倒是很關心嘛。”
諾兒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害怕之色,她悠悠的坐到了沙發上,說道:“你把我囚禁在家裏,除了天翎我哪兒都去不了,沒事做看看報紙還不行嗎?”
的確,諾兒說的話讓言天碩找不出什麼不對,言天碩並沒有再說什麼,就是一直看著諾兒,諾兒偷偷的給了辰筠六千萬不會說謊的她被言天碩這麼說著,臉上露出了心虛的神色,她忙躲開了言天碩的目光,又站起身向廚房走去說道:“我去端飯,我們先吃飯吧。”
諾兒緩緩的向廚房走去,但就在經過言天碩身邊的時候言天碩猛的捏住了她的手腕,讓諾兒失重的身體一抽搐,慌張的眼神對視了言天碩凶惡的眼睛。
言天碩很凶狠的口語質問說道:“前一陣子天翎還麵臨著破產,安辰筠突然就有了周轉資金,這和你沒關係吧?”
諾兒的心頭一驚,強裝出來的可笑,說道:“我的錢有多少你能不知道嗎?”
言天碩用力的一拽,讓諾兒倒在了自己的懷裏,他緊緊摟著諾兒的腰,質問說:“別等著讓我去查,你最好說實話,這件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要是被我查到了,你該知道你的下場!”
諾兒輕瞟了言天碩一眼,她知道言天碩說要查,那這件事遲早會被他查到的,到那時諾兒的下場真的可想而知,諾兒很用力的掙脫了言天碩的大手,後退了幾步,對視了他的眼睛,說道:“是我給的又怎樣?當初你拿了辰筠六千萬,不該還給他嗎?那本來就是辰筠的。”
聽了這話,言天碩上前又去捏住了諾兒的手腕,這次顯然比剛才的要用力了,他質問說:“真的是你給的?”
諾兒卻不甘示弱,很掙紮的掙脫了他的手,轉過了身說道:“是!”
“你哪來的錢?”言天碩當然想不到諾兒會去貸款。
諾兒很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沒動你一分,這是我借的,這也是在給你積德,之前拿了辰筠六千萬,現在又害了天翎,言天碩,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諾兒的話音剛落,言天碩便用一個狠狠的耳光回應了她,還沒等諾兒站穩,言天碩又上前掄起了她的衣領,臉上憤怒暴露無餘,但讓諾兒不知道的是言天碩除了生氣還有吃醋和疾妒。
“我得不得報應不用你來咒我!說什麼還錢,其實你就是想幫安辰筠,就算當初我沒拿他的錢,今天你也會幫他的是不是?”
這的確是諾兒的心聲,諾兒並沒有否認,她欣欣的一笑,說道:“對,我就是不能讓任何人傷害辰筠!”
“啊!”言天碩緊緊的捏住了諾兒的肩膀,目光放射出了令人可怕的憤怒:“你知不知道為了能打跨安辰筠我費了多少心計?眼看就要成功了你竟然偷偷給他錢,為什麼呀?為什麼你要一再的和我作對?為什麼就不能服從我一次?安辰筠有什麼好?他已經被我打敗了,要不是你救他他現在連個乞丐都不如,你還迷戀他什麼?”
“你錯了!”諾兒很大聲的說了出來,她掙脫了言天碩的大手,“一個人的好壞不能你以為的用錢能來衡量的,辰筠他善良,心好,是你這個畜生比不了的!”
“薛紫諾!”言天碩已經恨得牙癢癢的,本來諾兒也不想惹急了他,隻是一時的衝動,可已經覆水難收,本就氣憤的言天碩聽了這話又泛上了心痛,他上前狠狠的掐住了諾兒的脖子,“你太逼我了,我本來想好好對你的,為什麼一定要幫著安辰筠來對付我?”
言天碩的手勁越來越大,諾兒有些窒息,她張開了嘴,臉也被憋的通紅,吳媽和小蘭見了也嚇壞了,吳媽急忙上前對言天碩說道:“言總,您消消氣,快放手吧,這樣會出人命的!”
“言總,您就饒了太太吧。”小蘭也急忙來勸。
言天碩卻反手推開了她們,大怒罵道:“你們都給我滾開!”
此時吳媽和小蘭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隻見諾兒張著嘴想咳又咳不出來。
可這次言天碩是真的被激怒了,他絲毫沒有要放開手的意思,諾兒很掙紮的艱難的說道:“那……你就打死我吧,我死了你也好……也不用我們這樣相互折磨。”
“薛紫諾,你真以為我不敢?”言天碩再一次的用力,一滴淚順著諾兒的臉龐滴到言天碩的手上,但卻又伴隨著淒然的一笑,像是在渴望著解脫。
看到諾兒這樣,言天碩卻又一心軟,鬆開了他的手,雙手去扶著諾兒的肩膀,最後的問說:“安辰筠?你這麼想找死也是為了安辰筠?我問你,你到底是誰的妻子?”
言天碩氣憤的臉變得發綠,諾兒嘴角輕輕的一翹:“我是你老婆不假,但我愛辰筠,這輩子隻愛辰筠。”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女人!”言天碩又將諾兒狠狠的一拋,諾兒的上身落在茶幾上,打翻了茶幾上的茶具,被壓碎的碎片毫不留情的插一進了諾兒的肉體,尤其是一片尖銳的玻璃碎片直插一進了諾兒的左肋處,鮮血淋漓間還帶著一種冷冷的諷刺。
都能看得出來,諾兒這次是故意在找死,所以她無畏,她在等著,而一向被激怒就沒有理智的言天碩此刻就像個瘋子,誰也不能終止他的獸性。
他又去捏住了諾兒的肩膀,現在諾兒整個人都感覺軟綿綿的,一雙大手輕輕的就能將她捏碎。
“薛紫諾,難道你忘記是我給了你飯碗,也是我把你捧成了歌手,他安辰筠為你做過什麼?成了我的妻子不好好的伺候我,心裏卻一直想著另一個男人,你把我當什麼啊?”
這次言天碩捏著諾兒,自己越說著越覺得怒不可遏,像是一下子沉積了很久的暴力又湧了上來,他看著表情疼痛的諾兒,一時間剛對諾兒有的感情全然拋之腦後。
諾兒身上流出的淡淡血跡深深的印在了木地板上,一陣疼讓諾兒有些挺不住,就像一片落葉一樣滑落了他的收,在言天碩的眼前倒在了地上,緊緊的捂著肚子,在地上縮成了一個點,隻見她的身下都是血,但也讓人分不清那是從哪裏流出來的?
看到此景吳媽忙俯下身輕晃動著諾兒的身體:“太太、太太……。”
突然諾兒眼前一黑閉上了眼睛,吳媽怎麼叫也叫不醒,就在這一刻言天碩才看到了諾兒不斷流出的血,好像清醒了什麼,也害怕了什麼,更擔心了什麼,他忙推開吳媽,從地上抱諾兒在懷裏,很著急的問說:“薛紫諾,你別裝死啊,說話,你跟我說話!”
“太太好像真的不行了。”小蘭害怕的不禁哭了出來。
看到諾兒緊閉的雙眼,突然言天碩心跳的很快,抱諾兒抱的更緊了:“諾兒,諾兒,你別嚇我啊,你說話呀,告訴我你傷在哪兒?”
見諾兒真是昏迷了,言天碩對吳媽和小蘭大聲的喊說:“還愣著做什麼,快叫救護車!”
突然的清醒才讓言天碩醒悟是打的太狠了,狠狠的抱諾兒在懷裏,一種在乎讓言天碩很害怕,一直在念說:“諾兒,沒事的,救護車一會兒就會來了。”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看著一直亮著的“手術中”三個字,言天碩開始擔心,心一下下的跳的很快,一直都不能安穩下來,看著這三個字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
不知道時間過了好久,度秒如年般,終於那三個字暗了下來,言天碩急忙跑向了手術室的門口,這時一個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言天碩急忙問說:“醫生,我太太怎麼樣?”
醫生輕歎了口氣,說道:“她的左肋骨傷的很厲害,而且孩子也沒了,再加上之前也受過傷,情況很不好,需要好好的調養。”
“孩子沒了?”言天碩聽後大吃了一驚,“什麼孩子?”
聽了言天碩的話,醫生抬起頭有幾許生氣的看著言天碩說道:“你連你妻子懷孕了都不知道?”
“懷孕?”言天碩呆住了,這次他親手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
這時手術室的門完全的敞開了,幾個護士推著病床走了出來,諾兒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她還沒有醒,言天碩和吳媽她們急忙靠上前,隨著諾兒到了貴賓病房,這間病房很豪華,是言天碩給諾兒安排的,看到諾兒被他打成這樣他心裏也莫名的難受。
護士都出去之後,病房裏就隻剩下了言天碩、吳媽和小蘭,言天碩坐到了諾兒的病床前,看到諾兒憔悴的臉他的表情微微的一變動,心裏不知閃過了什麼。
他輕歎了口氣,轉過頭對吳媽和小蘭說道:“吳媽,我有時候會很忙,你就留在醫院照顧諾兒吧,小蘭,你馬上回家熬一碗燕窩粥來,等她醒了讓她趁熱喝了。”
“我知道了,言總,我馬上就去。”說完,小蘭便走了出去。
言天碩又把目光定格在了諾兒的臉上,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忙對吳媽囑咐說:“這件事不能讓媒體知道,對外就說諾兒出了車禍。”
“哥、哥……。”安辰興很是高興的喊著辰筠跑進了別墅,見辰筠從樓上走下來,他急忙迎上去高興的說道,“大好消息。”
辰筠有些不屑安辰興的話,並沒有緊張什麼,就是坐到了沙發上,有些敷衍的問說:“什麼好消息呀?”
“那個小賤人出車禍了!”說上去諾兒出事安辰興不知道有多興奮。
安辰興說完這句話,辰筠就下意識的覺得他是在說諾兒,可又不大敢相信,便問說:“哪個小賤人?”
安辰興真是止不住的興奮,他坐到了辰筠的身旁說道:“還有哪個賤人啊?就是薛紫諾啊。”
“諾兒?”聽到這兩個字辰筠心猛地被敲了一下,開始變得緊張,“你剛才說諾兒怎麼了?”
“出車禍了,而且聽說很嚴重,現在還沒有醒。”越說安辰興越來勁,他背靠著沙發悠悠的說道,“真是大快人心呀,你說她怎麼就沒被撞死呢?我早就說嘛,她早晚會有報應的,先是玩弄了哥你的感情,又是騙了安家六千萬,這個女人多賤呐,老天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