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影青冰冷的手劃過頭皮的酥麻感讓人沉浸,但是周酌風還是對她的技術心驚膽戰,一雙瞳孔在眼眶裏到處掃著。

霍有漁端著鏡子,蹲在一旁,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準備好了嗎?”

周酌風雙手合十,不停地做著深呼吸:“自從上次世界杯,我就沒有經曆這麼緊張的時刻了。求求你告訴我,我美麗的發型還在吧?”

“比你之前流浪漢的發型好上那麼一點吧。”霍有漁露出更加意味深長的笑容。

霍影青丟下手裏的剪刀,用書本扇走了落在周酌風外套上的碎發,對霍有漁招了招手。

霍有漁立刻捧起鏡子,然而周酌風卻執著地閉上了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求求你說句實話,能看嗎?”

霍有漁不滿地撇了撇嘴,和霍影青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一人拿著鏡子,一人扒開了周酌風的眼皮:

“你再懷疑姐姐的手藝我就把你削成光頭。”

鏡子裏的男人比霍影青第一次見到時要成熟的多,霍影青的手很穩,將他的頭發剪到了眉毛上方,腦後還及其藝術化地留了一個狼尾,下巴光滑,完美地按照他的要求露出了精致的下顎線,一個全新的發型,給這個從前陽光清爽的少年增添了一種痞帥且不好惹的感覺。

周酌風搶過鏡子,借著光影反複端詳自己的臉,嘖嘖稱奇:“是阿瓷的技術太好了,還是哥的這張臉太抗打了?”

“你要臉嗎?”霍有漁露出嫌棄的表情,隨後湊到了霍影青身邊,笑著說道:“姐姐我也想剪頭發了。”

“你走開,要不是你在旁邊一臉猥瑣的笑容,我能懷疑瓷寶兒的技術嗎?”

周酌風放下鏡子,伸了個懶腰,問道:“所以,我閉關的這些天有什麼其他新聞嗎?”

霍影青略微想了想,細細說道:“世界上還沒有任何關於抑製喪屍病毒藥劑的消息,但是幾乎各個地方都開始建立了安全站,一些國力不夠強大的國家被迫放棄國家主權,他們的人民隻能依靠其他國力強大的國家而生存。”

“目前最大最安全的安全站屬於華夏,華夏的安全站在喜馬拉雅山脈附近,完美地占據所有天時地利,那裏的水質還沒有被汙染,而且寒冷的空氣可以有效地杜絕喪屍病毒的傳播,一些喪屍獸與變異植物也適應不了高海拔寒冷天氣的環境,被喪屍襲擊的幾率大大降低。”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高緯度國家,他們似乎發現了喪屍病毒不耐寒的現象,全都移居至氣候寒冷的地方了。”

周酌風點了點頭,找了放在桌子上的速食蛋糕,立刻拆開包裝,狼吞虎咽地塞進嘴裏:“還有呢?”

霍有漁點頭說著:“網上的新聞很少,應該沒什麼人有心情在網上發表什麼了。”

“我們的物資儲備消耗得差不多了,三個人省吃儉用的話,還能堅持兩個多月。”霍影青接著說道:

“海城的居民似乎都朝喜馬拉雅山脈安全站,也就是屋脊安全站的方向而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漁她父親還住在這棟樓裏,靠著闖入別人家裏拿物資生存,整個物業群也隻有他一個人在發照片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