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的刀從脖子劃到了她的下顎,雖然不算深,但是血液不斷滲出,一會的功夫已經滲透了白淨的衣服。
等周酌風二人終於把所有資料和實驗用品存檔留樣之後,轉身就看到躺在沙發上捂著小腹的霍影青。
周酌風湊到霍有漁耳邊小聲問:“她還醒著嗎?”
“醒著。”
霍影青慢慢睜開眼,看向他們,問:“完成了?”
“基本完成了,剛才也把實驗全部留樣,剩下的找機會給季厭與就行。”周酌風走到她身邊,默默看著她給自己包紮的傷口,眉頭稍微蹙起,嫌棄地問道:“你這包紮得什麼玩意?”
霍影青不會專業的包紮技術,所有的緊急醫療手法都是她被迫掌控的技能,一堆紗布堆在一起,快把她脖子捆成了東北大蘿卜。
“你純粹在浪費紗布。”周酌風一邊拆一邊無奈地搖頭,在拆到最後一點時,他又無奈道:“你甚至沒有放碘酒消毒,一會血幹了再想拆就更疼了。”
霍影青伸著脖子,“我之前見過……我的隊友,他的身體被異……車撞傷了,肚子上有好大一個口子,有好多血,當時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我隻能用紗布將他的肚子一層一層地包起來……我所有的然後看著他在我麵前咽氣那是我唯一會的包紮手法。”
周酌風笑得有些縱容:“你這個稱不上包紮手法,老板……我明明可以幫你。”
脖子的傷口被包紮好,霍影青重新靠在沙發上。
周酌風哭笑不得,往霍影青身邊靠了靠,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詞:“嗯……我有點想問你,阿瓷。哪怕一次也好,你就沒有想過要向我求助嗎?”
霍影青有些奇怪他會問這個問題,她仔細想了想,認真地回答:“你們是很得力的夥伴,非常清楚自己該做什麼,沒有必要麻煩你們。”
“阿瓷,你沒有朋友,對吧?”周酌風突然問了一句。
霍影青皺眉,突然舉起手止住周酌風的話:“稍等,你剛才那個稱呼有點奇怪。”
“不奇怪。”周酌風重新露出微笑,解釋著:“以後肯定有很多人會叫你,霍隊長,青姐,影青,等等,但是我專門上網查過,影青就是青白釉的雅稱,以後我拿白瓷稱呼你,你一聽,就知道是我。阿瓷,這是朋友的特權。”
話說到這裏,霍有漁的身影突然從廚房蹦了出來,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狡黠,壞笑道:“阿瓷姐姐!吃飯了!”
霍影青默默看向他,單眉微微上挑:“我有你們就夠了,吃飯去。”
周酌風欲言又止,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