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那個男的已經丟下車了,魏教授撐不了太久,他正在和周酌風道別。所有的研究資料和成果都在。”
簡單和季厭與交談過事情的大概經過之後,對麵沉默了半晌,才重新開口:
“醫院這邊的喪屍暫時被清除了,但是不排除有一些逃跑的喪屍,現在整座城市都不安全,誰也不知道喪屍病毒潛伏在誰身上,你們還是回到之前的避難屋更安全。周醫生能獨立進行研究實驗嗎?”
“我覺得他可以。”霍影青靠在警備車駕駛座上,看著車窗外昏暗的天空,道:“周酌風他是個天才,是魏問平教授最信任的人。”
“魏教授……”季厭與長歎一聲:“自末日初期被選來照顧他,我沒想到他會走得這麼早,如果不是現在走不開,我想去送送他。”
“末日初期?”霍影青皺了皺眉,隨後反應了過來,詫異地問道:“你是那六人小隊之一?”
對麵再次沉默,然後用一種很輕鬆一樣的語氣道:
“魏教授的心坎果然還沒過去。”
季厭與輕笑一聲,繼續道:“沒錯,我是那六人小隊中唯一的幸存者。我的隊友,他們的犧牲是為了末日的結束,所以,霍影青,我想再問你一次,你認為周酌風,有能力擔負起魏問平教授的責任嗎?”
霍影青不再回答了。
她的重生改變了很多事情,她前世與周酌風並沒有交集,她也不清楚中和劑的研製是否是由周酌風一個人完成,她也無法憑著自己的武斷對季厭與誇下海口。
然而,警備車的後車廂被打開,周酌風重新跳上了車,雙目已經從剛才的悲傷之中脫離出來,轉而成了一種分外的堅定。
“我能。”
霍影青稍微放下手機,霍有漁關上了後車廂的門,二人都看著他,用目光傳達著隱晦的關切。
周酌風被這樣的目光注視得很不自在,他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自然一些:“不用擔心我,我剛才隻是太生氣了。這些天都是我跟隨老師研究的,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能……”
他話還沒說完,霍影青手裏的手機就傳出了季厭與的聲音:“周醫生,剛才我的話或許有些委婉了,現在我將以國家救援隊海城區隊長的名義和你說話。”
“現在不隻是華夏,這個星球上的所有國家都在研製類似藥物和武器,於大義而言,這是為了全人類幸存者做貢獻,但是對於我們華夏而言,這也是我們能否在末日率先立足,掌控主動權的重中之重。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誰掌控了抑製喪屍病毒,抵製屍潮的辦法,誰就能控製整個世界!”
“所以,無論是你真的有這個資格,還是隻是為了一時意氣,魏教授的資料和研究成果,國家都會安排人過來與你交接,這是剛才影青告訴我電話之後我立刻向上級傳達並接受到指令,希望你能理解。”
那是魏問平教授留給自己愛徒的心血,是周酌風這些天所奮鬥的心血,如今說交接就交接,說轉手就轉手,未來這項研究有什麼成果,就和這對師徒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