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場麵,少兒不宜,婦女躲避。
龔繼雲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有這麼一天,在酒吧裏上演一出英雄劇,可惜他不是英雄。
雷澤是幫會成員,雖然現在打打殺殺的事情少了,但是身體素質也要一直在線,鍛煉身體是絕對少不了的,所以體能上他是強項。
但畢竟他是洪武幫的大少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有動手的活兒,也絕對輪不到他出手,可是這一次,他注定躲不掉了。
那一條一米寬的長廊大約有將近一百米那麼長,走廊上的燈光很昏暗,藍色,紫色,紅色的小燈閃爍不停,晃的人眼前都是一片朦朧的景象。
麵前的人蜂擁而至,麵目凶惡,手段凶殘,根本就不給他們喘息的餘地,雷澤感覺自己瘋了,渾身都不受控製一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麵前隻要有人影晃動,他的右手就條件反射一般揮過去。
沒有任何的猶豫。
因為場麵太過混亂,一介書生韓季航此時早已經陣腳大亂不知道該怎麼辦,雷澤走在前麵,左手卻死死的拽著他,一刻都不肯放鬆。
雷澤走在前麵,對著來人迎頭一棒,那人就直接倒了下去,緊隨其後的韓季航不知所措的雙腳亂踩,踩在那些人的腿上,手背上,肚子上,對方痛呼,他也被嚇得不輕。
而走在最後的龔繼雲再給他們最後一擊,那些人就兩眼一翻沒了動靜。
可饒是一條百米長廊,也足足讓他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還沒看到盡頭。
眼看著出路就在眼前,雷澤加快了腳步,堵在前麵的人已經步步後退,卻突然紛紛往兩邊讓開,似乎是給他們騰出一條路。
還沒有來得及衝出去,從外麵就進來一夥人,領頭是個光頭,嘴裏帶著雪茄,身材不高,氣勢不小。
那人站定,將嘴裏的雪茄拿出來,吐出一條長長的煙霧,嘴角含笑的看著雷澤他們。
“雷少爺,來者是客,我賀某是哪裏照顧不周嗎,你竟然這樣砸我的場子?”掃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兄弟們,賀強的臉色很是難看。
雖然早就會料到有這麼一出,可是比雷澤預期的時間還是晚了很多,難道這個賀強一直躲在幕後看熱鬧嗎?
“我當是誰,原來是賀伯伯,今天的事情你可誤會我了,我隻是來接一個朋友,誰知道為什麼他們百般阻攔。”雷澤一甩手,把責任全都推給了賀強的手下。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恐怕隻有賀強自己最清楚,當初韓季偉把韓季航留在這裏自然是要經過他的允許,賀強也提出了條件,雙方相繼答應,也是相談甚歡,但這件事一旦牽扯到雷澤,那問題就不太好辦了。
很簡單,雷澤是洪武幫的人,賀強是天雷門的人,天雷門的掌門人是賀強的叔叔家的弟弟,曾經被雷破救過一命,賀強是絕對不能傷了雷澤的。
一方麵是談好的生意,一方麵是恩情如山,這倒是讓賀強有點糾結了。
“這位韓先生是他的哥哥托付給我照顧的,你要帶走,也要有個正當理由吧?”
雷澤也不含糊,伸手一指韓季航,說道:“賀伯伯,咱們都不是三歲小孩了,韓季航都這麼大的人了,不傻也不笨,他還需要別人看管嗎,我看說是軟禁差不多。”
賀強無言以對,當初韓季偉就是這麼要求他的,好吃好喝供應著,就是不能給他自由。
“韓先生付報酬,我則按要求辦事,其他的,我不在乎。”賀強搖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才沒有心思摻和。
“那您的意思就是沒法再談下去了唄?”雷澤頓時擺好了陣勢,就算這裏是天雷門的地盤,他也要把人救走。
其他人也準備動手,卻被賀強攔住,無論如何,這個背信棄義的帽子,不能扣在天雷門的頭上,雷澤是天雷門的恩人之子,他絕對不能動手。
“這樣吧,事情是我答應下來的,如果你打敗我,那這個人就讓你們帶走。”
賀強的年紀五十有餘,但幸好身體健朗,但是和雷澤比起來,還是要差那麼一些。
雷澤也沒有拒絕,索性就直奔賀強而去,五分鍾後,賀強靠在牆壁上直喘粗氣,臉都憋的通紅。
“承讓了。”雷澤擺了個姿勢,回頭對著韓季航一甩手,徑自走了過去。
賀強卻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酒吧出來,雷澤負責開車直接將他們帶到雷家,現在也隻有雷家是其他人不敢隨意闖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