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老婆在外麵喝醉了,你居然不管不顧,還有臉說你什麼都沒做?”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雷澤蹭蹭蹭從地上爬起來,理直氣壯的喊道:“我當時以為她給我打電話是讓我過去一起喝酒,誰知道是接她回家,我剛買的跑車,我怕她吐到上麵弄髒了……”
越說雷澤的聲音越小,到最後根本就聽不清了,抬頭一看,就連安安靜靜都是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做錯了嗎?”雷澤很是坦然的問杜佳音。
杜佳音沒搭理他,走過去一手拉著安安,一手拉著靜靜直接往樓上走去,雷破走過去用手指狠狠的點了一下雷澤。
“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最後隻剩下葉闌珊還坐在沙發上,麵色平靜的看著雷澤,這可是雷澤的救世主,他急忙走過去跟葉闌珊哭訴委屈。
葉闌珊拿出手帕在雷澤臉上隨意的擦了擦,風輕雲淡的說道:“澤澤,你這樣做就連媽媽也沒法替你說好話,以後可長點心吧。”
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雷澤一個人,他半天都沒緩過神來,明明做錯的是杜佳音,為什麼要賴到他的身上。
一夜醒來,喬羽靈的身邊枕頭是平整的,被子也是平整的,幹淨的就像是沒睡過人一樣。
這個房間很大,卻也很冷清。
在龔宅的這些日子,不管喬羽靈去哪裏都有人隨行服侍,簡直是貴妃一般的待遇,可偏偏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龔繼雲不在身邊。
他有按照龔連濤的要求住回龔宅,可是每天就像是遊魂一般根本就看不到人,一天三餐不見他的人影,早上不管喬羽靈醒的有多早,身邊永遠都是冰涼的。
這種被冷漠的忽視,她已經受夠了。
上午的陽光很明媚,喬羽靈抬頭看了一下,陽光晃了她的眼睛,她條件反射打了一個噴嚏,正好被端來水果的保姆看到。
“給少爺打電話,就說我病了。”
保姆急忙說道:“家裏有醫生,我現在就讓他過來。”
“站住!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給少爺打電話!”喬羽靈嗬斥道。
保姆隻能去給龔繼雲打電話,可是聽完保姆的敘述,他自然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磨磨蹭蹭居然一直耗到下午三點才回來,而喬羽靈的耐心都已經耗盡了。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巴不得我早點死是不是?”
喬羽靈眼看著龔繼雲開車進來,甚至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和坐在陽台上的她對視一眼,隻不過眸光中冷漠的猶如冰霜。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一切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和喬羽靈說話,龔繼雲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你明明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你。”
“我已經站在你的麵前,既然你的病已經好了,那我回公司了。”龔繼雲轉身就要走,喬羽靈突然衝到他的麵前將他攔住。
“龔繼雲,我受夠你這樣忽視我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現在就可以從你眼前永遠消失!”
喬羽靈直接跑到陽台上,作勢就要從上麵跳下去,可龔繼雲卻一直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本來喬羽靈隻是做做樣子,她以為龔繼雲會衝過來救下她,可她高估了自己在龔繼雲心中的分量,哪怕是自己死在他的麵前,他都無動於衷。
喬羽靈坐在陽台上,目光淒楚的望著龔繼雲,“你就這麼恨我嗎?”
“路是你自己走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龔繼雲逆光而站,陽光的餘暉撒在他的臉上,讓喬羽靈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既然是這樣的話,喬羽靈低頭看了一眼下麵,雖然這裏是二樓,但因為建築比較高,距離地麵也有將近七八米,如果她跳的好一點的話,可能還可以跳進遊泳池裏。
心裏衡量好距離,喬羽靈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龔繼雲,“既然我的生死你不在乎,那我就放你自由。”
喬羽靈閉上眼睛,站在陽台上就跳了下去。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可她的身體卻輕飄飄的晃動起來,她鼓起勇氣睜眼一看,龔繼雲正趴在陽台上,一隻手用力的抓緊自己的手腕。
喬羽靈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龔繼雲沒有說話,手臂用力一把將喬羽靈拽了上來,可雙腳剛剛落地,她就一把撲進龔繼雲的懷裏,怎麼著也不肯放開。
“不要動,我會放開你的,可是現在我隻想聽聽你的心跳聲,看看它有沒有為我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