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坐在蒲團上,飲過了小沙彌遞上的清茶後說道:“是的,皇上壽辰,爹爹就派遣我前來祝壽。昨日剛過完壽辰,我就前來拜見師父了。”
“多謝王子前來看望貧僧。不知王爺和王妃情況如何?”
“娘一切安好,隻是爹爹的腳因風濕病,老在下雨天的時侯,就會作疼。”王子心中有些煩悶的說道。隻因昨夜又在宮裏跟劉兄一起飲酒作樂之時,聽到他眉飛色舞的談起他所愛慕的李小姐就要嫁給他了,他興味盎然,極度自毫。而且從劉兄的一舉一動之中,都感受到他對李小姐濃濃的愛意,能夠找到一位意中人而心滿意足。相反陪坐在嘰嘰喳喳直叫響的怡芳,隻會讓他心煩意亂,若非是爹娘之意,他怎麼會帶她來杭州城呢?怎麼會跟她在一起呢?沒錯,以前的確是跟她在一起,但也隻是兄妹之情,更何況都是皇族同宗之人,他怎麼能接受表妹為妻呢?親上加親,聽起來,固然是好事,可是他就是渾身不舒服。
“這隻是舊病複發。王爺心地仁善,佛祖自會庇護他,所以請王子不必憂慮。”這位宅心仁厚,又和藹可親的禪師安慰道。
“多謝師父的吉言。我來杭州之前,爹娘吩咐我一定要來拜見師父,並且要跟隨師父念佛誦經,朝波不敢違背。有勞師父給朝波講些經文。”他顯得憂心忡忡的說道。
“貧僧看你一臉陰沉煩悶,神色不安,目光迷離,莫非有什麼心事嗎?”
“上一次師父曾經說過,我會遇到心愛的姑娘,為何如今我跟郡主就要訂婚了,卻始終見不到我所喜歡的姑娘呢?”淮南王子有些猶豫不決後,終於不滿的說道:“爹娘都催促著我早日跟郡主定婚,可是我根本不喜歡她,我隻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我怎以會娶表妹當妻子。”他們兩小無猜,一起長大。在他的眼中隻是兄妹之情,毫無半點男女之意。可是那怡芳卻早就暗戀上他,喜歡上他,卻讓他一直在逃之夭夭。
禪師聽到後頓時哈哈的笑起來。“原來王子是為了此事而煩惱。王子真是多慮了。”
“什麼多慮呀!我不會跟一位不喜歡的姑娘結婚。況且郡主在我的眼中,就像親妹妹一樣,我怎麼會娶她呢?可是爹娘和表叔也催著我們盡快成親,難道我不煩躁嗎?”他有幾次想直截了當的向表妹提起,不想娶她為妻,可是就是不敢說出口,害她傷了心,也怕惹得爹娘不高興,所以他才遲遲不敢坦言。但是高丞相和張成最能了解他了,所以也處處幫助他說好話。
“即然王子不喜歡她,那就不必勉勵自己去娶她。不然隻會給王子帶來無限的煩惱和禍害。”
“可是,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若是再不娶親成家,爹娘也會逼迫我隨意挑選一位姑娘成親。”王子煩憂的說道。因為爹娘除了表妹怡芳之外,還有準南刺史大人的千金洪小姐,也是爹娘的人選之一。可是他隻看到了洪小姐一眼,就不想多看一眼。
“王子長得年輕俊美,應當有許多的小姐喜歡才是,莫非是王子百般挑剔,定要尋找位傾城傾國的美人才行?”禪師不解的詢問道。
“當然不是,至少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王子沮喪的垂頭而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軍營裏麵,觀看和監督士兵們操練武藝,根本沒有時間考慮男女之事。再說在淮南城內,我也沒有碰到鍾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