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歌看著弟弟的天賦異稟,發自內心的開心,這是他在這島上為數不多高興的時候。當然,成功的背後,楊浩成前麵三天連覺都不睡,苦練這取水之術,最後居然開悟了獨武第三式,他用這最新所得,取水如同探囊取物。
盛夏如約而至,狂流群島會迎來暴曬無比的幹旱季,淡水稀缺。
楊長歌作為五樓武夫,也身為團長,他大多時候也會弄出一部分淡水分給今年新到的手下飲用。不過自己的弟弟,經過這盛夏的曆練,每個月能產出三千缸水。直接負責了狂流團今年大半數的新人水源,讓他在狂流團新生代中威望與資源到達了頂峰。
六月缺水季節過後,楊浩成感覺自身修為隱隱約約到達了三樓巔峰,對道力的細微控製絕對是同齡人上上等。
他所在小島也因為平日楊浩成的淡水和拳法開墾,如同綠洲。
狂流群島道力狂放,平常武夫吸收一年,可上一樓。
天才武夫,一年之內上一樓半或兩樓者,也有。不過這種天才,會選擇更好的地方。這片島與四座劍國隔海相望,有可能參與到邊境殺伐,若天才隕落,極可惜。
可楊浩成作為晴國這代天驕,來到此處後,近半年時間,已經從三樓初期打磨到三樓巔峰。
七月,明珠城大動作,新生代武夫和上一年武夫都會去衝首島繼續開啟邊境戰,盧宇狠也在其中。
他三樓修為帶領了一支全新人的小隊,這小隊中有一名極少見的女子武夫。
盧宇狠看著手裏的信息石:於淼,中原小世家於家第七女,一樓巔峰修為。
於淼是盧宇狠手下修為最低的武夫,當然是特殊的,女子武夫,平時大多會選擇西區或者東區風景秀麗,女同胞多的地方,當然主要是安全或者不會遇到對殺的地方。她們願意對一些魔獸野獸妖獸下手,但是如果對上人族或者類人族,會讓她們感到不舒服。
盧宇狠來到沿海城後,見過的女子武夫不過三四十之數,甚至見過的大多數都在上一次的國戰中因為沒能適應戰場而死。
也有與他同在西門血戰的楊韻臻僥幸活下來,楊韻臻受了不小的重創,死在她手上的獸道戰士可能隻有十幾個,但是麵對拿著武器的獸族平民她也沒有手軟,殺了幾百個。
那天國戰後,幾乎整個衝首島的外圈都圍著一層血,一月之後才有消散之勢。
於淼的容貌在盧宇狠印象裏,是那種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她穿著露出雪白大腿的武道白衣,臉上的表情卻很僵。那雙眼睛常常空洞,眸角勾出一抹說不出的媚。
確實是個有些姿色的女子,盧宇狠心想著。
隨後,於淼就被安排到盧宇狠身後之位,幾乎被這色痞貼身保護。
來到衝首城後,這裏也完全是一座軍城,裏麵形形色色各地武夫,盧宇狠屬於中遊偏上水準,他帶領小隊來到上麵安排的別院,每個人進入各自的小屋開始修煉。
從明日起,他們就要去邊境與獸族殘餘來一次血戰了。
傍晚,盧宇狠在主院打了一套套北晴拳後,總感覺這拳有些不適合自己如今的道力。
一直練到深夜,盧宇狠清空身上五成道力後,他才緩緩回屋休息。
不過這時,突如其來一陣雜聲從遠處傳來。
動靜很小,但盧宇狠好歹也是三樓武夫,自然捕捉到空氣那絲不對的苗頭。
他迅速出門,尋聲而去。
盧隊所在院落裏海比較近,這聲響便是在海上傳來,盧宇狠幾個瞬息後到了海灘這邊,正看見兩名男子武夫正欲對一名白衣女子行不軌之事!
他大喝一聲:
“我輩武夫,怎可隨意玷汙她人!”
那兩名男子應聲停下,正是盧宇狠的兩個男隊員,一名叫尹森博,一名叫賈宇成。
那名女子正是於淼,盧宇狠怒火中燒,瞬身過去掐住尹森博的脖子怒道:
“來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把你的性子收一收!現在居然做出這種事,你說怎麼辦?”
尹森博反而一點不怕道:“盧隊,武夫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這種一樓女子武夫本來就是我們男子武夫的泄與工具,要不隊長你先來?”
賈宇成也正要出手攔著點盧宇狠,可是這正好觸犯了盧宇狠的逆鱗。
不過幾個瞬間的事,盧宇狠全身道力暴漲,左拳一拳把二樓武夫賈宇成的頭顱打飛到百丈之外的海中,右手掐爆了尹森博的脖子讓血液如同激流噴泉一樣,滿地屍體碎塊。直接把這兩惡徒鎮殺在海灘上,給於淼的小臉嚇得慘白,她一身白衣都被猩紅染上一半,小臉上也有幾滴血肉,那張月光下恐懼的臉和略微有神的眼睛,還有被撕開的上衣露出兩抹雪白,此時有種說不出的美感。她盯著盧宇狠那陰雲密布的臉,貌似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
他們知道盧宇狠是晴國天驕,但是沒想到天驕與平常武夫的差距這麼大,尤其是盧宇狠這種平日裏溫和,但實際上殺人幾乎對他來說跟喝水一樣簡單的人,如同雲泥之別。
“你隻是現在還是一樓武夫,但是總有一天可以到更高處的,有誌者,事竟成。”
盧宇狠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轉頭對於淼柔聲道。
盧宇狠想起了那位北荒曾被自己甩開一層樓的同齡武夫,如今他是否能在自己淩厲雙拳底下活著呢?
初秋,北荒暗金城,田阿潤正要領著一團之眾來到江流城開始為期一年半的修煉,他們這次要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況下真正的將溺國踏平。
在上路之前,田阿潤問丁澤遊道:
“為什麼那麼自信可以讓溺國之戰勝利?”
丁澤遊對田阿潤的疑惑也給出來他的答案:
“我們早晚會得到答案的,武夫之路,遇山開山,遇海斷海。
田阿潤,路就在你腳下,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