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完此話題的兩人又不在說話,他們似乎已經習慣於兩人之間的沉默。沉默,於他們也變成了一種無上的享受。人類慣於的交際用語在他們身上已經毫無作用,有的隻是一種——心靈交際。
茗萱心裏比以前更加的平靜,也許真正的超越異性的友誼緊是如此:在靜得發慌的水邊坐定,都不說話,僅此而已。
夏炎又拿起了紙巾在項鏈上來回擦拭,仿佛在做一件神聖的大事。
茗萱攬攬吹散的發絲道:“夏炎,你說人死了還活著嗎?你相信嗎?有時我真想躺在一塊草地上,就那樣安靜的死去,不帶一點雜念。但是我又怕死了之後,成灰了變土了,然後就不知不覺了。想想,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夏炎這回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道:“你看這串項鏈,她有生命嗎?有知覺嗎?”
茗萱搖頭:“項鏈是死的,當然沒有!”
夏炎道:“那不就結了,項鏈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存在,那活著的卻有什麼理由死呢!大家都說‘活著受罪’,但他們卻不知道死的卻更受罪。就像這串項鏈一樣,已金錢為衡量標準,完全沒有自主的權利,難道這不是在受罪嗎?所以我想人應該活著,而且要好好的活著,活出滋味,活出生死拘絆!”說著說著愈發興奮,自己也似乎找到了從來沒有經過的境界,後麵的幾句望向遠方竟是用力的喊叫了出來。
夏炎不知道他的這幾句話卻是時人苦思冥想都達不到的最基本的境界,就是這個最基本的境界卻令多少年輕的兒女在父母的淚眼婆娑中落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
聽完了夏炎話的茗萱亦似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定位。心情愉悅的茗萱起身站起,走到正在幫她幹活的夏炎麵前一把把他拉起,道:“別擦了,好了,跟我來!”夏炎被她一拉差點摔了一交,瞪了某不良女一眼道:“你幹嘛?”某女也感不好意思,吐吐粉舌道:“你就跟我老吧!”夏炎無耐,在加上是美女想邀,自然不便拒絕,也就屈服了。
茗萱把夏炎拉到了一塊小型沙灘上才放開他,在著其間,夏炎差點被她搞得心理崩潰,暗恨道:“小妮子,也不準確定位一下自己的魅力,就拉著別人的手,這不是謀殺嗎!”
處於興奮當中的茗萱自然不知道這些,隻見她雙手比天,回眸對還在肺腑中的夏炎道:“還楞著幹什麼啊!跟著我做啊!豬都比你聰明,快快快……”
夏炎徹底無語了,這還是剛剛那個要死要活的女孩嗎!沒辦法,勢比人強,就隻有屈從了。亦舉起了雙手。
夏炎剛見茗萱轉過頭,接著就聽到了他這一聲都無法忘記的尖叫:“活……出……滋……味!咯咯,今天我太高興了!”夏炎不知道眼前的女孩為什麼可以以如此嬌柔的身子發出如此高分貝的聲音,這簡直就是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