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威壓襲來。
顧乘風緊咬舌尖,卻見她白皙如玉的小手越來越大,突然明白,這是有幻覺了。
她加重了神識,完全碾壓了自己。
顧乘風呼吸越來越急促,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服軟,可當眾被老婆扇巴掌,委實丟人。
一瞬間,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正當進退兩難之時,
“啊!”耳邊忽然響起曹樂瑤驚恐的叫聲。
顧乘風艱難轉頭。
卻見她瞪大眼睛,滿臉駭然,捂著嘴巴,連連驚呼:“世子已娶妻嗎?主母是誰?瑤兒會不會被打死?世子~救我!”
她原本精神萎靡,被顧乘風攙著,如今被威嚴恐嚇下,雙膝更是酸軟乏力。
此刻整個身子都快跌到男人懷裏,用鎖骨下的豐盈死死抵在對方寬闊的胸膛,又雙手緊緊環抱他窄腰,最後把臉埋在他脖頸間,這才稍安,“嗚嗚,世子,奴家好怕怕。”
眼淚鼻涕全抹在男人身上。
“嗡——”流螢輕顫。
這尼瑪,拱了大火!
死亡氣息彌漫。
求生本能終於戰勝了可憐的自尊心。
“瑤兒,休要胡鬧!”
顧乘風看著冉清月身上外溢的火紅劍氣,感受著她瞪直的冷眼,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一雙無處安放的大手連忙從心地把婢女推開。
任她摔在地上,絕不多看一眼,顧乘風緊急往旁邊挪開一步。
“嗬嗬!那個……我們是清白的,真的……”顧乘風撓了撓頭,尷尬笑了笑,趁著媳婦兒被點燃的火氣,厚著臉皮問她:“那你承認是世子妃了?隻要你說一句,我立馬把她趕走。”
一瞬寂靜。
還是太急了。
“……”冉清月沒接話,側眸深深看了曹樂瑤一眼,見她軟趴在地上,春光大泄也不自知,一雙小鹿般柔弱無助的眼神正凝望著自家男人,竟出人意料收回了巴掌。
她頓了頓,把額前青絲撥到耳後,突然收斂氣息,淡淡道:“算了,你不用解釋,愛怎樣就怎樣吧,我管不到你。”
說完,飛劍一展,人已到了半空。
瞧著妹妹賭氣跑了,冉清暉麵露不虞,終於忍不住劈頭嗬斥,“你這蠢貨,我剛剛好不容易說服她嚐試接納你,你就來這一出,唉!”
他連歎三口氣,躍上飛劍。
流螢火光一閃,走了。
壞了,自己成豬隊友了!
顧乘風一下呆愣住了。
冉清月是知道自己色胚的,都讓扶著腰了,要是腿軟,抱著她上下其(咳咳),也隻能默默忍受,算是變相承認兩人關係了。
但她還是不愛的,難以開口明示,就是占了她便宜,也隻會讓她更反感,怕是一下就將聲望刷到仇恨。
一次爽和日後爽,顧乘風還是分得清的。
顧乘風很快就釋然了。
不管怎樣,她能接受已婚事實, 應是對自己有那麼一絲好感的。
這絲好感就是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總有一天會刷到友善、親密、愛戀甚至摯愛。
曹樂瑤從地上爬起來,見他仰望冉清月離開的方向,許久未語,忍不住問他,“世子,瑤兒是不是闖禍了?”
“是,也不是。”
顧乘風也不知怎麼回答,摸了摸下巴,忽地神秘一笑,道:“此事先放一邊,世子我要辦一件大事,辦成了就放你自由。”
“真的?”曹樂瑤眸泛桃花,忍不住把他往自己懷裏又摟了摟。
一下就給壓實了,兩人狠狠貼在一起,就連心跳都可聞。
感受到緊致的觸感,顧乘風趕緊推她,“你先放開我,我是有婦之夫,日後萬不得已,不要這樣了。”
曹樂瑤卻對他拋了個媚眼,佯裝嗔怪:“怎麼?世子不饞瑤兒身子嗎?明明是個色胚,還假裝正經。”
她雖開著玩笑,但眼神裏的好感是藏不住的。
畢竟顧乘風把她救出來,給她自我意識,還許諾放她自由,長得又翩翩如玉,現下還和原配鬧著矛盾,她能不蠢蠢欲動嗎?
唉,女人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