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得讓自己抱一樣吧。
算了算,細長的頸脖,纖細的腰肢,渾圓修長的大腿,就連那秋藕般的小腿怎麼看都柔韌得很,還有那巴掌大的蓮靴,藏著的是怎樣小巧精致的玉足。
怎麼都賺了。
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忍。
冉清月跟著他的目光一路追到自己腳尖,忽地冷笑一聲,伸手一吸,顧乘風便覺眼前光影閃動,人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已被緊緊掐住。
“唔——”驚駭,茫然、震怒,屈辱,各種情緒浮上心頭。
卻被少女一句冷冰冰的話通通澆沒了。
“世子可別忘了,你是妾身的階下囚,此去皇陵若是過分親密,難免會露餡,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啊!不要!”顧乘風瞪大眼睛瞧她,見她不似開玩笑,整個人瞬間崩潰了。
“嗯?”
“要的,要的!”還能說什麼,隻能無奈,默默,含淚咽下。
冉清月瞧著對方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終於啞然失笑,另一隻手不斷掐著法訣,嘴裏默念一句,“起!”
便有一個透明的罩子形成,覆在飛劍表麵,形成一個直徑丈餘的防護圈。
飛劍快速升空,很快就越過樹冠。
此刻晴空萬裏,一切山川、林海、河流盡收眼底。
顧乘風雖被掐著脖子,但還是很從心地履行自己的責任,眯著眼睛遙遙望去。
隻見林海的盡頭,一座高大險峻的山巒展現在眼前。
即使相隔幾百公裏,但那撲麵而來的磅礴氣勢仍舊驚得人震撼莫名。
很難想象,小說裏寥寥幾筆勾勒的天南山,在這個世界補全後,能擴張到如此巨大,連綿上萬裏,猶如一條巨龍匍匐在天際。
難怪皇陵會選在此地。
不用顧乘風提醒,光看他眼神,冉清月也知目的所在,根本無須辨別方向,直接輕喝一聲,“疾!”
流螢劍頓時化作一抹火紅流光,消失在天際盡頭。
……
天南山脈,景晨驛站。
懸停的靈舟內,兩人正在對弈。
淺綠宮裝女子執白子,正凝眉沉思,對麵的老者也不催他,用手指慢悠悠拍打著膝蓋。
棋盤上落子極少,隻稀稀拉拉擺著十多顆,就連陣勢都未成。
忽地,顧青嵐朱唇微啟,“王公公,你說,綁走乘風的,是玄天劍宗的冉清月?”
王德全聞言眉頭一挑,抬眼瞧了瞧對方的臉色,見她鎮定自若,不由暗鬆一口氣,緩聲回道:
“嗯,根據岑姬遺留血跡抽出的殘魂來看,死因是那女娃的成名絕技,生前最後一個念頭便是教世子逃跑。”
王德全頓了頓,又輕聲道出一個事實,“還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世子被一劍封喉,經絡也被廢了,所幸神魂躲在龍鳳玉佩裏,活了下來。”
“哐!”顧青嵐剛準備落下的棋子脫手而出,美眸裏射出一道冷電,“什麼?龍鳳玉佩?好險,好險!”
“嗯。”感受到這股威嚴,王德全不由低下了頭,細聲解釋道:
“應該不是冉清月做的,她綁架世子另有目的。”
“也是,她今年才十五歲,我記得剛到四品融身境吧,能斬殺融身中期的岑姬已是逆天了。”
顧青嵐眼裏閃過一抹失落,旋即又小聲嘀咕著:“她千裏迢迢跑來這裏,綁架乘風,究竟為了什麼?”
正當此時,對麵的老者微微一怔,過得幾秒,老臉猛抽起來。
“何事驚慌?”顧青嵐麵露不虞,狠狠瞪來。
“九公主殿下……”王德全深吸一口氣,強行按捺住心底的躁動,顫聲道:“秋月說,找到冉清月了。
但是,
她正掐著世子脖子,飛速朝皇陵趕去。”
“……”
沉寂一瞬。
顧青嵐緩緩直起腰,美眸中泛起一抹青色寒芒,紅唇微抿,麵色似有掙紮。
瞧著對方臉色變得越來越冷酷,老者心髒不禁抽了抽,欲言又止。
終於,女子望了過來,青色眸子裏滿是決絕,道:
“王公公,你親自跑一趟,務必將兩人攔在皇陵外,實在不行,就地誅殺。”
老者聞言,連忙起身弓腰,還要細問一句,“那世子……”
“作為父皇大伴,相信你有比我更成熟的判斷。”女子輕飄飄丟下一句話,起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