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轉移跑路了。

冉清月終於放下架子,願意傾聽。

這個瘋批女人一點都不笨,相反,她很聰明。

剛才那種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行為,用來對付顧遠這種公子哥,顯然是有奇效的。

尤其是用脫衣服來羞辱對方,若定力不夠,很容易就破防,把玉佩交出去,嚷嚷著要對方後悔之類的狠話。

但若碰到顧乘風這種死臉皮的,那就是自找沒趣了。

當然,她可以用更惡心的刑訊逼供方法,但她的性子並不屑此道。

許是察覺到身後不懷好意的目光,少女突然停頓了下來,回眸一笑,“世子,我好看嗎?”

隻是這笑容要有多冷就有多冷,顧乘風渾身汗毛倒豎,恍惚間,看到一道劍氣劃過,自己的頭顱頃刻滾落,鮮血飛起三丈高。

但下一瞬間,幻覺消失,眼前女子仍舊笑顏如花,等著他回話。

顧乘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血痕仍在,好歹腦袋尚未搬家。

瀕死的體驗讓他眼眸微張,雙股很是狼狽地不受控製打起擺子。

顧乘風狠狠咬了咬舌尖,一股帶著鐵鏽的微甜氣味直衝腦海,讓人精神為之一震。

臭婆娘,三番五次嚇唬老子,等老子把你泡到手,一定要振夫綱。

心裏罵罵咧咧,嘴上還要正色道:“世子妃當然好看,本世子已經等不及把你迎娶進府了。”

“哦,那世子可要快些把玉佩找出來,不然妾身可要一直等下去呢。”

冉清月忽然止住笑容,一臉認真玩味道:

“不知世子的舌頭還有多少完好,可以用來胡言輕薄幾次?”

“你…… ”

說實話,顧乘風破防了,恨不得立時撲上去把她給辦了。

這婆娘,嘴巴毒的真教人咬牙切齒,還不能發作。

臉皮抽了抽,顧乘風裝作若無其事擺擺手,三步並兩步走到她身旁,趕緊扯了個話題(謊),“玉佩不在我身上。”

“在哪?”冉清月輕輕揚起白皙的下巴,睨著他。

“在皇陵。”顧乘風兩手一攤,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地。

隻有去皇陵,揭露了爐鼎的身份,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而且要在三日內。

為何?三日內自己總要吃喝拉撒吧。

玉佩在胃裏脹著,吃的東西可以控製少一點,但若它經腸道往下走,那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

若沒到皇陵,玉佩經穀道而出,實在是需要莫大的勇氣重新吞回去。

若運氣不好被發現,憑她對自己的厭惡,應該會不等自己說話,就直接把自己殺了。

或者,即使她知道了爐鼎的事,也可以回去找外援打通副本。

自己這個提前知曉的信息,隻能在皇陵裏才有價值。

可想法是好的,實際操作起來就有問題了。

冉清月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疑惑反問道:“皇陵?”

顯然沒反應過來,正常人誰會把定親信物放那。

“我怕走半路被人打劫了,就提前派人把重要的物品先送到皇陵,你也知道秦王府現在勢微。”顧乘風聳了聳肩,一臉認真(滿嘴跑火車)給她解釋。

這個理由勉強讓人信服,冉清月右手抱胸,左手指尖輕撫下巴,沉思片刻,揶揄道:“也是,你要在皇陵呆十年,沒點家當是過不下去的。”

“嗯嗯。”顧乘風含糊應她。

眼神卻趁機瞟著不該看的地方。

沒辦法啊!這廣袖流仙裙是個寬鬆款式,根本看不出身材。

瞧著她胳膊挺細的,肩膀也很窄,應該撐不起大尺寸飯盆,怕是大概率會苦了娃。

正好她雙手抱胸,此時就是拚著再咬一回舌頭,也要探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