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裏隻花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而且我一點也不覺得累。覺醒精神力擬態果然會大幅增強人的體質,效果比想象中還要好,這一趟去對了。”
實力的大幅躍升讓原含霜心情雀躍。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家,輕快地開門:“爸爸,我回來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蹲在桌前的男人站了起來,拿起手裏的練習本,手舞足蹈地朝著原含霜揮動,口中發出不著調的聲音,起來很高興。
“早上布置的練字任務有好好完成嗎?”
男人點頭,展示自己練習本上的字,臉上猙獰的傷疤一抖一抖。
本子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一一劃的字。雖然歪歪扭扭,但不難出寫字者的認真。
原含霜豎起大拇指,認認真真地放了枚一元錢的星幣硬幣到男人手裏:“爸爸真棒!這是獎勵!”
她上輩子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想到這輩子胎穿後能擁有真正血脈相連的親人,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原含霜還隻是個小嬰兒,且先天體弱,兩歲前的記憶模糊到完全記不清。等到終於能夠自己走路說話後,才發現唯一的親人不僅失憶,還癡癡傻傻,智力低下,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也沒法進行複雜的溝通。
有時候原含霜回頭想想,不免感慨。
在兩歲前那些零碎模糊的記憶裏,爸爸一直帶著她,和人焦急地比劃,笨拙地為她挑選奶粉,換尿布。又起早貪黑去附近的工廠做低廉的體力活,寧願苦著自己,也要靠著那點微薄的工資,將她一點一點拉扯大。
傻爸爸力氣出奇的大,雖然是個連精神力擬態都召喚不出來的普通人,一拳卻能打出近萬公斤的驚人重量。於是在她兩歲的時候,爸爸被一位黑街地下格鬥館的主管中並招攬,去格鬥館裏當職業選手。
爸爸在地下格鬥館工作後,家裏生活水平好了不少,從破棚屋搬進安置小區。可好景不長,因為普通人打不過他的天生蠻力,經常重傷,不願意同他對決,格鬥館黑心主管便將他扔去同天賦者對決。
普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天賦者呢?
那段時間,原含霜印象最深的,就是爸爸身上日益增加的傷痕。
所以等原含霜長大一點,便跑去地下格鬥館同主管談判。
“比起爸爸,我年紀更小,還會一些古武招式,應該更有頭吧?”
她過爸爸出拳,隻有一身蠻力,毫無章法,多幾次比賽就摸透了,還不如讓她上。暴力蘿莉加上稀有的古武,怎麼也算稀奇買點。
果不其然,權衡利弊後,黑心的格鬥館主管爽快地答應了這個請求。
就這樣,原含霜終於成功頂替爸爸的位置,成為了家裏的頂梁柱。
去年,她用攢下的錢帶爸爸去了病。
醫生說爸爸的頭部受過嚴重創傷,能撿回一條命都是奇跡,癡傻和失憶隻是附帶的後遺症。相比而言,臉上那道幾乎毀容的疤根本不算什麼。
雖說現在是星際時代,但這個星際畢竟走了精神力的路子,科技水平並沒有高到前世科幻劇那樣離譜。
身體上的創傷可以讓輔助係裏的治療天賦者解決,但大腦這種永久性的損傷,大多無藥可醫。
唯一可能起作用的是傳說中的黑金醫療艙,然而這樣的醫療艙隻有帝國首都星和聯邦主星擁有,開機使用一次更是價格不菲。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原含霜不甘心。
“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醫生沉吟:“如果光明聖殿有專攻治療的,紅衣主教級別的大人物願意出馬,幾個高等級治療技能下來,應該會管用。”
原含霜:“”
光明聖殿那是什麼地方?星際頂尖勢力之一,整個星際紅衣主教不過百位,個個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這個條件達成的難度和黑金醫療艙簡直半斤兩。
所以她隻好采用最原始的老辦法,用攢下來的錢開了點草藥。
老祖宗傳下來的辦法在星際也管用。堅持喝了一年後,爸爸終於能斷斷續續地蹦出完整的一句話,並且開始學習寫,效果喜人。
“爸爸,吃藥了。”
眼著傻爸爸寶貝似的收起那一枚星幣後,原含霜去保溫箱裏端來早晨熬煮好的藥,盯著爸爸喝完,這才滿意地回到自己房間裏,盤腿坐到床上,開始研究自己開發的能力。
以原含霜的家庭條件自然買不起光腦。
好在精神力覺醒基地的工作人員給她塞了一本最原始的紙質小冊子,上麵寫著一些覺醒後需要注意的事項和簡單科普。
她按照小冊子上寫的方法,盤腿召喚自己的擬態。
片刻後,淡藍色的精神力漣漪出現,紅白相間的錦鯉搖頭擺尾地從虛空中遊出,輕飄飄地落到主人手心。
這一打量,原含霜發現了不對。
“咦?你怎麼好像變大了?”
她記得幾個小時前剛覺醒的時候,自己的擬態隻有巴掌大小。但現在再,它分明已經長到和小臂差不多長,寬度也有提升。
小冊子上麵的確有說天賦者的精神力擬態會增加體重,增加大小。但那需要經過長時間修煉,或階級提升才能達成。
她這才覺醒多久,想來不符合條件。
“難道是我記錯了?”原含霜疑惑地薅了把自己的金毛。
畢竟覺醒那會兒比較匆忙,又忙著和工作人員聊天打探消息,走眼了很正常。說不定她的擬態本身就這麼大呢?
她沒有多想,便直接將這個事情拋到腦後,開始著手研究起小冊子裏記載的冥想修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