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郝姨呢?”雲曉丹問。她真是害怕了,仿佛被他提過的她沒見過的人都不在了,難道郝姨也……
“浩浩,也就是她兒子出了點事,孩子們暑假騎車去西藏,路上摔了,倒是沒什麼特別嚴重的,頭碰破了,但是住了幾天院,錢也不夠用了。所以,郝姨過去處理一下。過幾天就回來了。”
雲曉丹點點頭:“那就好,至少,還有人照顧你。”
“如果再沒有了他們,我的生活就真將無法繼續了。”他歎了口氣說到。
“藍賀,”雲曉丹突然說:“怎麼了?你的生活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她習慣性地叫出了他們之間的稱呼,而忘記了他原本是慕迅雷。
“我的生活不應該這樣嗎?父母死了,卻還未查出真正的原因,我的仇人每一天都還亢奮地活在英雄的角色裏。我已經很好了,我沒有自暴自棄,沒有醉生夢死。你難道要求我,沒心沒肺地興高采烈,去和心上人到大草原旅遊嗎?”這話一出,雲曉丹恍然大悟,她算明白今天事發的由頭了:他知道他們兩個一起去草原的事,才......
“你父母突然走了,確實是件很難過的事情,可是,人的命是天注定。人已經不在了,你光是悲傷也沒有任何用處。”雲曉丹也不知道自己是勸說,還是安慰,或者是一種指責,更或者逃避開了他的話題。
“我們長大了,要獨立,要離開父母,隻是遲早的事。我覺得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出在悲傷上,也不是出在什麼別的上,隻是出在你的假想敵人金凱旋身上。”慕迅雷表情突變,看著她,即想辯解,又想看看到底要說什麼。
“可能突然失去雙親這樣的事情太殘酷了,所以,你找不到一個發泄的途徑,找不到一個替罪羊,所以你就把罪過都歸到金凱旋身上。我覺得,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進去,但是我還是想說,”她堅定了一下自己,事實上即使他不想讓她說,她也要說:“你要接受這個事實,就是他們真的離開你了。而且,沒有誰是凶手,這裏也沒有什麼陰謀,更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像金凱旋說的,你的父親是自殺,你的母親……”
“行了,你別替他說話了!”慕迅雷終於聽不下去了,氣憤地要命,他幾乎是跳了起來,打斷了她:“就算我父親是自殺,但是,他為什麼自殺?自殺也總得有個理由吧。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就是自殺,查不出原因,就都歸為自殺嗎?我怎麼知道不是金凱旋殺了他呢?還說是保護我父親的尊嚴和利益,利益估計都到了他兜裏去了吧!
你才認識他幾天,就替他說話。你了解情況嗎?”
雲曉丹著實被他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她本也想站起來跟他喊話。但是,此時的冷靜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我憑理智和情感分析,覺得金凱旋的話很有道理,也都符合邏輯啊!”她繼續坐在沙發裏,沒有挪動地方。
“好,符合邏輯,好!”他說著,走到書桌前,找到一把鑰匙,打開抽屜,從裏麵找到一封信。然後,走到了她的麵前扔給她。“你看看吧,看看是不是符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