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2004年的元旦。
回想昨晚,臨走之時,根本就沒見到李玉的絲毫人影,最後我是硬著頭皮,朝魏華借的車。
眼下,時間已是推移到了早上的九點多鍾。
窗外陽光大好,從睡夢當中驚醒過來,才恍然發現,原來今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元旦,相比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屋子裏麵則要冷清的多。
簡單的梳洗,出去吃了個早飯。豁然才想起來有件重要的事情,還有待解決。話說,昨晚魏華可是對我說過,許淵臨走之時,給我留下一封書信,就落在辦公室裏麵。
先是劉文秀,然後便是汪兆麟,其次……,想到這兒,我心中一驚,若是按照張羽在古堡裏所說的話,那許淵可能危險了。
顧及到這點,我也來不及多做什麼考慮。直接朝著學校奔去,好在放假,越往學校走,人越不是很多。大門被無情的用鐵鎖給扣住了,我瞄了瞄周邊的環境,有幾個來往的行人,好奇的朝著我這邊望了過來。
為消除他人的疑慮,我掏出手機,故意裝作打電話的樣子,等行人走遠了。我趕忙繞到學校的後門去,在那兒,有著一處不是很高的柵欄,按照我目前的能力應該能跨過去。
事情進展的異常順利,後門顯得比前門更加的安靜,一個助跑,我順勢便跨了進去,目標直指明德樓,那兒是許淵老師辦公的地方。
走走看看,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大樓麵前,幸運的是,大門並沒有關閉,緊靠大門的傳達室,此時正有一名保安,背對著我,扯著大嗓子,也不知道和誰通話,一口的四川話,愣是一句話也沒聽懂。
趁著如此的大好機會,我貓著腰閃身到我的左手邊,輕輕的踏在走廊上,令人欣慰的是,後麵依舊傳來那保安震響的打電話聲,完全把我的腳步聲給掩蓋住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憑借著腦中殘存下來的記憶,腳步無形當中加快了許多,目標則直指許淵老師的辦公室。一路走下來,教室門全都被關了起來,唯獨快走到頭時,卻意外的看到,許淵老師的門是開著的。
裏麵和往常一樣,十分的安靜。不同的是,所有的書籍,石雕全部不見了,而剩下來的全都是一些空空的架子,顯得異常的空曠。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其中,目光則不斷地遊離著四周。話說,魏華不是說,許淵有封信留給我嗎?怎麼四周空曠曠的,連張紙都沒有。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中不斷閃現,我試著湊近到書櫥的內側望了望,手還配合朝上麵摸了摸,光滑無比,並沒有什麼凹槽,或者說,開關之類的,這裏是空的!是毫不掩飾的空的!
這般告訴自己,我心裏暗含一絲無奈,對於知識淵博的許淵來講,應該不會跟魏華開玩笑。如果是這樣,那信會不會藏在什麼不易察覺的地方,或者說是看不到的地方。
想到這兒,我直接把眼前的桌子和書架給過濾掉了,目光則朝著頭上的壁處,以及室內特有的四根大木柱望去。
頭上的壁處,光滑一片,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試著往靠著最近的木柱走去,手使勁的張開,從木柱上麵往下摸,身體配合的下蹲。
臨摸到底的時候,手莫名的感到一陣粗糙。
一絲希望在我心中泛起。
我趕忙蹲下身,把目光定格在手摸的那一塊,對著上麵,輕輕的一敲,“噠噠噠”清脆的響聲傳了出來,我腦中當即閃現出一道信息,“裏麵是空的”。
緊接著我便把手對著那周邊摸去,在邊緣的一處,有著略微凸起來的凹痕,我兩隻手雙管齊下,用力的往上一提,一塊長方形的木塊豁然被我提了出來。
順著目光望去,木塊的裏麵,是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凹槽,在裏麵,靜靜的躺有一封信。
果然和魏華所說的不錯,是留有一封信。不過裝信的信封有點古怪,好像裏麵並沒有信,因為整個信封被裏麵的東西,給深深的凸了出來,顯得不是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