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即墨無雙一臉無辜的樣子,那逼真的表情,仿佛說的真的似的。沈從容忍不住想笑,這個活閻王,還真是能演啊。
其實即墨無雙本事不怕實話實說的,他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就算他拿不出龍涎丸,鎮遠大將軍,乃至皇上,也無法將他怎麼樣。可是考慮到沈從容,若是實話實說,她必然會惹上些許麻煩,朝堂上,總是有不少言官伸長了脖子企圖找到些小事來生事呢。
鎮遠大將軍自然不會相信即墨無雙的這番說辭,他即墨無雙可是堂堂尚武國的攝政王,他跺一跺腳,恐怕尚武國都會震上三震。而這裏是攝政王府啊,堪比皇上的宮殿,怎麼會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來這裏行竊。
“這樣啊,可是皇上那裏,末將該怎麼交代呢?”鎮遠大將軍也顯得有些為難了,半晌悠悠的說道:“攝政王可是在金鑾殿上答應的亮堂堂的,現在若是拿不出東西來,那豈不是欺君之罪麼?”
“放肆!”長卿憤怒的喝道,他跟隨攝政王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治他的罪。
攝政王擺了擺手,示意長卿不要在客人麵前造次。當下嘴角微翹,鳳目輕挑,輕聲的說道:“本王從不食言,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隻不過,今次恐怕將軍要白走一趟了。”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不可小覷的威嚴和震懾力。
鎮遠大將軍感覺到了即墨無雙的不悅,當下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末將先行告退了。”
看到即墨無雙點頭,應肅旗便轉身離開了攝政王府,門外他的馬車上,還有一個人在等他,是個女人。
“怎麼樣?”那個女人急切的問道。
“果然不出所料,他根本拿不出龍涎丸。我看,十有八九和那個沈從容有關係。”應肅旗大手一揚,攬起身上的錦袍端端坐了下去。
“哼,這一次,沈從容這個小賤人倒也算是幫了我們……”那女淡漠的開口,說著嘴邊擠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別高興的太早,即墨無雙城府很深,何況他的底子也很厚實,要想扳倒他,可不容易啊。”應肅旗蹙了蹙眉頭,歎道。
“所以你這一招用的好啊。”那個女人的言語中透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現在你隻是奉皇上之命辦事而已,他要怪,也隻能怪到皇上頭上,哈哈。讓他們倆兄弟鬥,是最好不過了。”
說著,那個女人似乎掩飾不住心中迸發出來的興奮,唇間溢出尖利的笑聲。
應肅旗沒有再說話,但是嘴角卻浮現出了深不可測的笑意。
攝政王府中,沈從容有些歉意的看向即墨無雙,問道:“如今王爺打算怎麼辦?去哪裏再找來一顆龍涎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