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洱像看白癡一樣,不屑嗤笑:“這麼說,你不覺得幼稚嗎?卑鄙?蠢貨!”
寒光乍起,明晃晃的刀刃對著古元的雙臂齊齊切下來,絲毫不帶停滯,嗜血的殺意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瑰洱!”
“你敢!”
兩聲怒喝從大風和容司那裏傳出,狂暴的靈力,直奔瑰洱而去,咻咻兩道靈光瞬間就把容司和大風的攻擊打散。
“師叔!”
容司和大風轉臉看向了歐陽老頭,焦急萬分。
“誕盟戰,除非挑戰者自己不認輸,否則任何人不得插手!”
啊,已經有不少女學員不忍心看到接下來要發生的血腥場麵把頭撇到一邊,過了一段時間,想象中的慘叫聲並沒有響起,搖擺不定地把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戰台,突地,把頭猛地轉了回來,神色中滿是震駭,忍不住捂住了張大的小嘴。
“你怎麼會...”
盯著和自己近乎貼著臉的古元,瑰洱驚愕,手裏的雙刀被古元的雙手死死地鉗住,動彈不得。
嘴角稍稍揚起一個弧度,血順著手腕流下來,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左右歪了歪脖子,響起筋骨的哢哢聲,低聲道:“戰鬥現在...開始!”
從那次險些被呼延冷殺掉之後,他就已經百毒不侵,雖說不能抵禦所有毒素,但至少瑰洱的這點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還撂不倒他。
砰,一拳打在瑰洱的胸口,把他擊飛出去,腳下不動,咻,蒼龍神鞭呼嘯而出,靈動如蛇,一下子就纏在瑰洱的腰上,瑰洱大驚,卻不亂陣腳,手中雙刀,運轉靈力,狠狠地斬在古元的神鞭上,鏗鏘之聲響徹四周,交鋒處火花迸濺。
呼,古元猛地一拽,原本倒飛出去的瑰洱身形被猛的一晃,又急速向古元靠近,砰,一記鞭腿隻擊瑰洱小腹,後者臉色頓變,痛苦異常,砰,猛地砸落到地上,擦出好幾米,地上留下一條重重的痕跡。
咳,捂著肚子,從地上供著身子站起來,身上全是灰土,頭發淩亂,模樣異常狼狽。
“好!好!既然你自己存心找死,可就怪不得別人了!”瑰洱咬牙切齒,眼神淩厲,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
“等你把我打趴下再說吧。”一個箭步衝出,變掌為爪,對著瑰洱的咽喉毫不留情的捏下去。
砰,瑰洱被古元突如其來的狠辣驚地眼皮一跳,腳下猛地用力,整個人暴起後退,古元擦過的爪風掠的他脖子乍起一層雞皮疙瘩。
漆黑的鬼藤突地一下子纏住古元的腳環,“又是這一招,看來你是黔驢技窮了。”古元詭異一笑,腳下微不可察地蒙上一層黑光,隨後那些纏繞在他腳上的鬼藤迅速枯萎,濃烈的黑氣泛著刺鼻的腐爛味彌漫在戰台上。
瑰洱滿不在乎,雙手掐印,無數的妖姬鬼花漫天飛舞,桀桀怪笑,此起彼伏,層層疊疊,刺得古元腦子一疼,寒光一閃,雙刀已經對這他的腰腹交叉剪來。
轟,整個戰台轟然塌陷,漫天塵土把整個戰場裹得嚴嚴實實,外麵的人根本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麼,場上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發生了什麼,戰台怎麼會塌,這可是用青石打造的,衝井以下的戰鬥根本不可能損壞戰台!”霸拳不可思議地盯著一團霧蒙的台下。
歐陽老頭皺眉不語,就在剛才他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衝井境界的力量從戰台上爆發出來,盡管這股力量一閃即逝,但他相信他絕對不會判斷錯,就憑他鬱禪天的修為!
硝煙散去,展現在眾人眼前的場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此時古元的腹部兩道深深的刀痕,血肉翻滾,鮮血染紅了大半的衣衫,而真正讓人震驚的是瑰洱,現在他的情況比起古元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比古元更慘,在他的腹部,同樣有兩道深深的刀痕,和古元的簡直一模一樣,要說哪裏不一樣,那就是瑰洱的傷口好像在慢慢得擴大,所有人的目光來回在他們身上掃蕩,一時透著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