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指,古元開心的笑了,想想這幾個月來沒日沒夜的煉製丹藥,那種心神俱疲之後的恢複就讓人忍不住呻吟,無論是神魂精神力還是體內的靈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隻要再凝聚更過的靈力他就能穩穩當當地邁入衝井一段了。
散開神識,古元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心裏第一反應就是我們被包圍了,可仔細一看,就發現那些妖獸的神色陶醉的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不禁感到奇怪。
“不用再看了。”紫狂閉著眼自顧道,“還不都是你這段時間拚命煉丹造成的,這些小家夥在給你搜羅完藥材之後就死皮賴臉的賴在這不走了,畢竟這些妖獸都是幫過忙的,我也不好意思出手趕走它們,就任由它們折騰了。”
收回神識,古元笑了,“原來是這樣,既然都是出了力的,那這些香氣給它們也無妨。”
紫狂沒有覺察出古元的香氣是什麼意思,隻當是丹藥的香氣,但古元說的是他煉丹中無意流散出的乾闥婆的香氣。
“不過你的這些小家夥貌似盡顧著享受了,連有人摸過來了都沒有發現。”
“就那個畏頭畏尾的小子,本大少早就發現了,隻是不想收拾他罷了,敢打咱們的主意還真是不知死活。”紫狂毫不在意的叨叨著,仿佛捏死於悍戚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也算不錯,至少給咱送來一件遮蔽波動的寶物。”
“那種垃圾貨色,頂多也就是騙過衝井階段的武者,但是在天井境界的武者眼中根本無法遁形。”
“咦?”古元眼睛突然笑眯了起來,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了個老的,還是衝井三段的樣子。”
紫狂有些驚訝的看向古元,道:“你什麼時候能夠看出別人的修為了。”
古元沒有解釋,紫狂頓時覺得無趣,也就不再多問,反正這個家夥一身的秘密,也不在乎再多上這麼一件。
古元突然張口猛地一吸,如鯨吞大海,洞外彌漫的丹藥香氣頓時被盡數吸回,突然感覺到香氣消失的妖獸頓時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嗷嗷亂叫,同時也發現了快要接近洞口的於悍戚。
這些妖獸頓時怒了,它們認為山洞裏的高人之所以將香氣收回,都是因為這個人,是山洞裏的人在懲罰它們的看守不力,為了繼續得到那種香氣,所有的妖獸都紅著眼睛,怒氣十足地圍上了於悍戚。
此時的於悍戚臉色慘白,唇口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冷汗將後背的衣襟濕個通透,兩條腿也好像不聽使喚了,抖個不停。
吼,一頭妖獸猛地向前,碩大的頭顱瞬間貼近於悍戚的麵門,妖獸大嘴裏腥臭的味道熏得他頭暈腦脹,撲通一下,於悍戚這個人癱軟地坐在了地上,旋即一股難聞的味道從他的胯間傳出,竟是被妖獸嚇得尿了褲子,這些妖獸通過吸食香氣,靈智都得到了極大的增長,一個個的都露出人性化的鄙夷之色。
“大膽畜生,膽敢傷害我徒弟,還不速速退去。”一聲暴戾從遠處傳來,磅礴的靈力如滾滾洪流,一路勢如破竹逼近於悍戚所在之地。
原本眼神灰暗的於悍戚突然振奮起來,大聲求救:“師父,救我!”
包圍這於悍戚的妖獸眼中不禁流露出警惕之色,慢慢地向後退去,這股靈力的凶猛告訴它們來人的強大,不是它們這些小妖獸能夠對付得了的,盡管如此,它們還是死死堵在古元的洞口前,阻擋眼前老者去打擾洞府裏的古元。
一身玄衣的白發老頭,雙麵狹長,臉骨尖削,一看便知這老家夥絕非善類。
看到於悍戚還癱軟在地上,還有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濃濃的尿騷味兒,玄衣老者就是一陣厭惡,如果不是他於家在開陽城頗有勢力能給他提供不少修煉的好處,他才懶得理會如此不堪造就的蠢材。
“師,師父,您一定要替徒兒報仇啊,殺光這些妖獸,通通殺光。”於悍戚麵目猙獰的叫喊道,剛才肝膽破裂的慫樣也不知道哪去了,即使現在他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但叫囂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他恨不得這些羞辱他的妖獸通通死絕。
這時許三多等人也趕快過來了,忍住於悍戚身上難聞的氣味兒,將他給架了起來,麵向老者恭敬的問好:“見過宮老。”
“嗯。”簡單地看了一眼許三多,這個被稱為宮老的老者就不再理會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