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撕下後頸的隔離貼,全力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向床鋪上的那一團走去。
她的信息素很快被貪婪的侵蝕幹淨,床上的團子也覺察到了她的到來,掙動幾下,發出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嗚咽。
看清了床上的人,燕傾眼睛一酸。
秦闕渾身濕透,周身包裹著她的衣物和毛毯。
從衛生間蔓延出的水跡表明alpha曾經試圖用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失敗了,隻能找一些沾染著戀人信息素的東西,聊以慰藉自身。
但她不允許得到更多,因為那樣會傷害自己。
所以她用結實的皮帶把自己牢牢地拴在了床頭的鐵柱上,雙手被勒得漲紫。
alpha眼神是燕傾未曾見過的凶狠,溫和乖巧的麵容扭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好像她再靠近一點,女人就會咬斷她的喉嚨。
燕傾並不害怕。
她終於明白秦闕看到吸入誘導劑後失去理智的自己時是何種感受。
心疼得快要碎掉,如果能讓她好受一點,怎麼都好。
她伸手撫上alpha滾燙的臉頰。
許是感受到她手上的清涼,秦闕略一怔愣,凶狠的表情褪去,倉皇地往旁邊縮。
嘴裏含混道:“走,走開,走開!”
燕傾卻隻感到欣慰。
她認出自己了。
女人慢慢爬上床,纖細的手拽住那根皮帶,一點點扯開。
“不,不!”秦闕想要阻止她。
“你會傷害我嗎?”女人望著alpha失神的黑
瞳,溫柔地問道。
秦闕沒有回答,掉著眼淚拚命地往一旁縮。
“啪。”皮帶被甩在地上,女人終於如願以償抱住了自己的愛人。
她感受著秦闕幾乎要將她揉入身體的可怕力量,輕笑著吻上alpha的腺體。
“你來傷害我吧。”
就像在汽油桶中投下一根燃燒的火柴,秦闕腦中一陣轟鳴,最後的理智被縱容著燃盡。
她熱得好難受,不得不拚命貼緊懷中溫涼柔滑的人。
手掌陷入一片綿軟,如同清涼的水將她浸沒。
她愛不釋手,細細撫過,間或啃咬舔舐,希望用自己的溫度將那軟涼的,帶著酒香的東西融化成真正的水,滋潤自己焦渴的喉嚨。
耳邊細碎的哼喘撩動著她快要爆開的心髒,像是一種鼓勵。
有人溫柔地撫過她耳畔,指尖微涼,“別急,都是你的,慢慢來。”
她卻慢不下來。
她要更多更多,甜美的葡萄酒。
但同時她又不安地想要哭泣。
腦中好像有誰在嘶吼,在咒罵,讓她停下來。
她弄疼燕傾了。
燕傾?
混沌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
她要躲開燕傾,她失控了,她會傷害對方。
轉眼又被渴望的狂喜吞噬。
她聞到了,那塊散發著香甜酒味的皮膚近在咫尺。
本能促使著她張嘴咬了下去。
像是紮破了灌滿水的氣球,巨量的信息素湧入口中。
她貪婪的吮吸著唯一的解藥,陷入溫熱的手也隨之加快了速度。
她敏銳地察覺到,那片溫熱越是熱情的糾纏,湧出的信息素也就越發甜美動人。
所以她使盡了渾身解數去討好,去逼迫著對方給予更多。
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燕傾眼前一片雪白,像是有人蒙上了她的眼睛,又調皮地把黑暗變為白晝。
她不受控製地戰栗著,抱緊了那團火。
聲音,四肢,心髒,甚至每個細胞,都被愛人的動作牽動,自顧自的興奮歡叫。
濃鬱的奶味從內裏湧上來,將她徹底侵蝕,呼吸好似停止了一瞬,像是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門。
她感受到了秦闕的快樂,痛苦,欲望,不安。
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被徹底摧毀,一個身體裏塞進了兩個靈魂,彼此擁抱彼此融合。
她知道秦闕愛自己,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種近乎滿溢而出的愛意。
不知是自己還是秦闕的意願,她現在隻想抱得更緊一些,最好永遠不要分開。
疼痛自然也是有的,失控的alpha動作實在算不上溫柔,燕傾甚至慶幸之前的親密接觸讓自己的身體適應了秦闕,能盡快給出反應,不然她多半要受傷。
她倒不害怕受傷,隻是怕秦闕會心疼。
畢竟哪怕此時此刻,她仍能從alpha的信息素中品出不安。
驟雨初歇,她嘴角上揚,想要回身去看秦闕的情況,“你……嗯!”
卻沒想到,後頸一痛,安分片刻的某人沒有任何征兆的卷土重來,變本加厲。
還未緩和的身體被強推著進入下一輪,尖銳的快感幾乎要將她擊穿。
她還沒來得及譴責對方的貪得無厭,大腦和身體就再次被裹挾著投入了下一場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