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跟我來吧。”鄧公覺憋著笑轉身帶路,袁息兒緊隨其後。
李起梧衝著院裏的小孩們一瞪眼,也趕緊跟上去,白賀男鄧新川全當對方是空氣,自顧自地跟在李起梧身後。
“看來梧哥的家庭地位不太高啊。”有燭對溫啟擠眉弄眼的說道。
“鄧叔,您這邊忙,小屁孩們不好好練,是不是還得安排個人監督一下?我可以效勞。”隻聽屋子裏遙遙地傳來李起梧打小報告的聲音。
“快少說兩句,你忘了梧哥小心眼的很,報仇從不隔夜?”王諼急忙跳過來捂住有燭的嘴。
“你就老老實實留在這,老是有個人管是什麼事,他們總得學會自覺。”鄧公覺說道。
孩子們聽得此話,歡天喜地,還不敢表現出來,用眼神一溝通,一會溜去哪裏就有了計劃。
“沒事師傅,少莊主,院子裏就交給我吧,我看著他們練。”
聲音從牆頭上傳來,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戴著狐狸臉麵具的青年,黑衣束帶,長發係起,足踏高靴,抱著胸敲著二郎腿穩坐牆頭。
院裏小孩哀嚎一片:“大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袁息兒聽這個聲音非常陌生,問李起梧:“他是誰?”
“他叫張夜。”鄧公覺聽到了袁息兒的疑問:“是我住在這裏後收的第一個弟子,年紀跟川兒相同。天賦高,身手也好,現在跟著李起梧的三叔長年累月在外麵跑外勤,回莊子一次十分不易。”說罷,對著張夜喊道:“那你好好管管你師弟們。”
“好嘞師傅。”張夜從牆上一躍而下,對著孩子們說道:“排隊,一個一個來。在我手底下走過三招,我就放你們去玩。”
很快,院子裏就傳來一聲一聲的哀嚎和啪啪的擊打聲。
“聽起來......下手不是很輕......”袁息兒扯了扯嘴角。
“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現在挨揍,是為了以後不挨揍。”李起梧笑著說。
“好了,別扯皮了,息兒,你上前來。”鄧公覺說道。
“之前有習武經曆嗎?”
“家父喜歡拳腳,所以小時候跟著家父練過。”袁息兒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展示一下,讓我看看。”鄧公覺端起桌上放的大茶壺說道。
整間屋子隻有兩室,小的一室擺著一尊人像和供台,大的一室足足是小的那間三倍有餘,隨意的在角落堆著些練武的器具還有武器,靠邊還有個挺老的木桌,旁邊擺了四個長條木凳。
袁息兒並不怠慢,抱拳行禮後,全神貫注的演練起來。
“五步拳。”鄧新川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是一種入門的套拳,通過武術中最基本的弓、馬、仆、虛、歇五種步型,結合拳、掌、勾三種手型,及上步、退步步法和摟手、衝拳、按掌、穿掌、挑掌、架打、蓋打等手法構成的組合練習套路。雖然動作較少,結構簡單,但是姿勢舒展挺拔,發力迅猛,動靜有致,剛柔兼備,節奏鮮明,步法靈活多變,功架整齊,若是功力深厚,打出來也剛猛有力,虎虎生風。
袁息兒拳腳翻動,一板一眼,雖是女子,也帶出陣陣拳風。
“好,好啊!”一套拳打完,袁息兒氣不大喘麵不改色,鄧公覺拍手叫好。
“女子將五步拳打到這種水平實屬不易,看來也是個童子功。”鄧公覺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