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鮮血如同找到了出口的野獸一般噴湧而出,在霎時便染紅了張璿的整個左手。
從煉獄穀出來還沒有受過傷的張璿,有些吃痛的用右手捂住左臂受傷的地方,一股溫熱的液體不斷的順著指尖流出。
來人並沒有給張璿還手的機會,又是一刀向著張璿的麵門砍去,而剛才堪堪躲過一刀的張璿此刻因為吃痛根本沒有能力還手,隻得暗運輕功朝一邊閃去,而來人的刀也剛好落下直接削去了張璿裙擺的一角。
白色的綢緞如同一隻將要死去的蝴蝶,無力的在空中轉了幾個圈之後便輕輕的落到了地上。而就在來人的第三刀看向張璿的時候,董橙和趙愛佳也及時從馬車裏趕出來,暗雲各自的功法朝著黑衣人的背後擊去。而一邊的向陽著直接向張璿飛去,將她拉離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黑衣人因為察覺身後掌風四起,砍向張璿的刀也臨時改變去勢,直接朝著身後砍去。董橙和趙愛佳的本意隻是為了吸引黑衣人的注意,見目的達到也不與黑衣人硬拚,直接一個側身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並且退到了張璿和向陽的身邊。
而一邊的黑衣人,輕輕的瞟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男子。又看了看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張璿,將手中的刀直接朝著張璿甩去。隻見那刀帶著一股旋風便飛向了人群之中的張璿,白晃晃的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如同一個嗜血的魔鬼一般不斷的向眾人叫囂著。
而一邊的董橙見此情況,立刻暗雲功力用內力將張璿和向陽硬生生的推離了原來的地方,而那把來自地獄的刀輕輕的劃過張璿的耳鬢,帶著一縷耳發,向著張璿身後的大樹飛去。隻是那顆足有碗口大粗的大樹,根本就沒有阻擋住那把刀的去勢,隻見那把刀直接穿過那顆大樹,在那顆樹上留下了一個和刀身一般大的洞之後,定在了離那樹足有仗餘遠的另一顆大樹之上。
董橙看著那把刀在樹上發出一陣蜂鳴之後,身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剛才要不是自己的反應快估計張璿早就已經腦袋開花了。
而一邊的黑衣人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璿身上之後,一把將地上的男子抱起。幾個起落之後便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沒事吧?!”看著黑衣人離開,率先從剛才的時間反應過來的趙愛佳有些擔憂的看這兒向陽扶著張璿。剛才董橙要是再慢那麼一點點,張璿就算不死也會被那刀在臉上劃出一道口子,那時候可就不是一縷耳發的問題了。
“應該沒事,我已經將她身上的穴位封住了。”扶著向陽的張璿有些擔憂的看著黑衣人離開的地方。張璿雖然受了刀上但是昏倒隻是因為失血過多,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這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就遇見了這種事情,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我們還是先回‘馬車’吧!給她包紮一下,她要是死了我們也活不成的。”因為一個黑衣人的出現,在場的所有人都各懷心思。
而一直在馬車裏持觀望態度的鄧紫琴在看見受傷的張璿之後也並沒有過多的表示,隻是微微的側了個身讓出了一點空間之外沒有在說什麼話。在她的心裏雖然知道張璿死就等於她也會死,但是她還是不想去救張璿,廖曉雪死時的樣子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之中出現,就像一個惡魔一般不斷的提醒著她壓抑已久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