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修為已是州第一人,邊州之地已有千年未曾出現過元嬰期的老祖,可見其修行一途的艱難,和齊山帶給人們的震撼有多大。
“元嬰期修為。”龍門主突然失聲叫道。
眾人還在吃驚之際,齊山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柄一丈有餘的巨劍,不由分說向空中的二人斬去,隻見一道巨大的光刃衝向半空直接斬向二人。
龍翔門和鳳棲門的兩位門主做夢也不會想到,這齊山幾百年來一直在隱藏修為。更沒有想到麵前的齊山如此的殺伐果斷,說出手便出手根本沒有放過兩人的意思。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自天空中傳來。元嬰修士的一擊,威力之大讓人瞠目結舌。唯有那名藍衣女子依然負手而立,毫無波瀾。
在猝不及防之下兩人迅速將一刀一鞭擋在胸前堪堪保住性命,但身體確如出膛的炮彈般向空中飛去,在飛出百丈遠後才勉強穩住身形。
鮮血在強烈的咳嗽聲中被拋灑在空中。兩雙眼睛迅速交流後便不顧一切的向遠處飛去。
“這一劍我龍鳳門記住了。”兩人在迅速逃跑的時候還不忘呈口舌之快。
“師祖,難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一名長老有些不甘的恭敬問道。
“不走還能怎樣,難道真要與龍鳳門一決生死嗎?”齊山搖搖頭說道。
齊山在揮出一劍後,又變回那個似睡非睡的胖子。他沒有去看那些熱切的眼神,微笑著走向藍衣少女。
所有雪影宗弟子眼中都充滿了敬意,唯獨隻有衛道升。他的眼中隱隱透著一絲不安與恐懼,這更讓他堅定了趕快離去的打算。
“多謝仙子,還未請教仙子尊姓。”梅勝向站在旁邊一直觀戰的藍衣女子客氣的問道。
“梅宗主客氣了,心中有愧。若不是我跟隨那龍鳳門的兩人一起前來,他們也許不會如此膽大。小女子景藍兒,失禮了。”
“景藍兒?可是黑岩城景家?”齊山思索片刻,試探的問道。
“正是,沒想到我景家在這邊州之地還有人知道,慚愧,慚愧。”
衛道升在聽到“景藍兒”三字後便有所警覺,當得知此女子來自黑岩城景家後,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般不能平靜。
衛道升的眼中充滿了興奮、激動、渴望。心中所有的疑惑馬上就要被揭曉,迫切的心情讓身體竟微微有些顫抖。
“我當年遊曆時曾穿過黑岩森林,隻是對景家的大名有所耳聞,今日得見景家之人榮幸之至。”
齊山已沒有剛才的霸氣,顯得謙遜許多。畢竟那景家才是真正的修仙家族,比雪影宗要強大不知多少倍。
“景藍仙子大駕光臨不如到大殿一敘。”
梅勝雖沒有走出邊州,但對黑岩城景家的實力又怎會不了解。看到齊山如此的客氣,不免也降下自己的身份。
“不必了,多謝梅宗主好意。我也不會在這邊州久留,就不必打擾了,告辭。”說完也不看眾人便要離去。
“仙子還請留步。”齊山趕忙說道。
既然藍衣女子來自景家,幾日勢必要搞清楚一件事情。衛道升與景家是否有關係。因為這牽扯到他的一些謀劃,甚至牽扯到他的生死。
景藍兒停住腳步麵露不耐之色,看向一旁的齊山。根本沒有因為剛才的元嬰修為而有任何的懼意。
“我宗內有一名弟子,或許與景家有些許的聯係,還請仙子示下。”
輕紗之下隱隱看到一副朱唇微微上翹,似微笑又似輕蔑。同時手指指向人群中的衛道升。
“你說的是他吧,隻是舊識而已。”
說完也不管他人的表情,徑自向空中飛去。衛道升趕忙向前跑出幾步,但又能怎樣。一道藍光已經飛到半空之中。
就在衛道升鬱悶想開口呼喊之時,耳邊突然響起景藍兒憤怒的傳音:“今日不殺你,並不代表就放過你,竟然敢在夢中褻瀆與我,早晚讓你生不如死。”
莫名其妙的傳音,讓衛道升呆立不動,再次陷入迷惑之中。同時讓他想到了昨日那令人惡心的春夢。
而一邊的齊山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道充斥著興奮的目光看向衛道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