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可能是昨天的一鍋飯菜,衛道升無力的搖了搖頭,將樹枝仍在一旁的角落處。
“師兄,我不吃了,我先休息去了。”
肖步巔跟隨著衛道升進了屋子,手中還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瓷碗。
“不吃飯沒事,把這個喝了,這是師祖特意摘來的藥草,可以恢複體力的。”
肖步巔等衛道升將湯藥喝完之後才離開房間。
衛道升並不擔心會有人對他不利,幾口便將湯藥喝完了。
此時的衛道升滿身疲憊,帶著湯藥滿嘴的苦澀沉沉睡去。
第二天太陽還未衝破雲霞,衛道升的耳邊便響起肖步巔那催命似得嚎叫。
“師弟,快起床了,想早點回來就快點。”
衛道升睜開迷茫的雙眼,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本應該出現的疲勞不堪和肌肉酸痛竟如那夢境一般不曾有過。並且身體比昨天還更加的有力且讓人有種無處發泄的鬱悶。
衛道升興奮的摸著身體上的肌肉並沒有發現異常,忙衝出門外想問個究竟,卻發現院落中隻有一串清晰的腳印。
入夜後不久,衛道升拖著沉重的雙腳走進院門,手中依然是一根細小的樹枝。
他心中知道今天為何會義無反顧的再次上山,為何要言聽計從的去完成那令人頭痛的任務。那是一種信念,是一種內心的執拗與堅持。
步入院落迎上前來的依然是肖步顛微笑無害的麵容。
“師兄,這是什麼藥啊,今天早上我的身體不但恢複如初似乎比以前更有力量了。”
此時衛道升雖然累的一點也不想動,但心中的疑問和眼前桌上的湯藥讓他的好奇心再也難已隱藏。
桌對麵的肖步顛一邊將衛道升已經破了的衣服胡亂的縫了幾針,一邊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也喝這個的,我也沒有問過師祖。反正是好東西,況且師祖這麼好的人又不會害我們。隻是有一點不同,當年這一碗湯藥我要分成一周喝完的。”
勞累和困意瞬間席卷全身,根本沒有在意那碗湯藥是一天喝完還是七天喝完。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重複的過著。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
每天早上的起床還是伴隨著肖步顛刺耳的鬧鈴聲。
一天三頓吃著肖步顛或鹹或淡的飯菜。
日子重複的過著,衛道升並沒有感覺到無聊和無趣,每每看到自己漸漸隆起的肌肉和慢慢收縮的脂肪,反而對這生活越來越癡迷越來越享受。
不變的雪山,不變的院落,不變的寒冷和那還能勉強忍受的飯菜。
唯一有變化的是衛道升的身體,此時的他已褪去滿身多餘的贅肉,身體的輪廓和線條也越發的明顯起來,一塊塊凸起的肌肉下麵都蘊藏著以前不曾奢望的力量。
此時的衛道升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扛著一根大腿粗細的樹木,竟沒有一絲勞累的跡象。
這根木頭少說也有二三百斤,一般人單單扛起來就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而衛道升卻要背著它翻山越嶺。
“師弟,給。”肖步顛將一枚鮮紅欲滴的果實扔給進門的衛道升。
“這是什麼?”看著麵前笑容燦爛的肖步顛衛道升忍不住問道。
“這是我在禁地內采摘的一枚鐵線果,配合那枚養脈丹一起服用,對你的經脈有好處。”
“謝謝師兄。”
“不用謝,總要強過留給前山的那些人。”肖步巔的語氣竟有些氣憤。
“你是說前山的那些師兄嗎?”
“是的,禁地的大陣每半年就要檢查和修複。大陣中靈氣濃鬱,有幾樣珍貴的藥草。他們每次來都會采摘一些回去,這是唯一一枚成熟的鐵線果。”
這些藥草衛道升也聽肖步巔講過,無一不是在禁地的中心附近。而衛道升現在隻知道一些邊緣地帶的進出方法而已,根本未曾見過。
“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衛道升莫名的產生一絲擔心。
“沒事,隻要堅持說不知道就行了。”
肖步巔的語氣中似有一點的膽怯之意。說出此話仿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