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一處沒有人居住的房屋前停了下來。
“今天就在這裏過夜。”
依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也不顧眾人有沒有聽到,獨自離開了,而其餘四人也習以為常的不作聲更沒有看他一眼。
“哎,你去喂馬。”
“哦。”
衛道升習慣性的答應一聲,出了房門。
“大哥,這馬上就要進沼澤了,什麼時候動手?”說話的正是一名被叫做三皮的人。
“急什麼,沼澤畢竟太危險了,有個煉體三層一重天的靠山會安全點。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此時說話的竟是一直沒有開口的一名青年。
青年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平時除了打坐便是喝點水,不見他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每天如麵癱男一樣保持著一個表情。
“我看這梅廣自他的兄弟死後,就一直沉默著,他不會還有什麼後手吧。”
“應該不會,也許還並未發現這些都是我們做的。如果他那情同手足的兄弟在,我們還真一點機會都沒有。”
不知不覺中,一場生死的浩劫無聲的降臨到衛道升的頭上,而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經過一夜的休整,天空剛剛出現些許的光亮,東方的天空中隻出現了微微的光暈。整個村莊便熱鬧起來。
這條路是進出沼澤的必經之道。由於沼澤之內非常危險,往往需要幾個車隊同行才能保證安全。
梅廣走下車子,對眾人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走。”
昨夜梅廣依然睡在車裏,並沒有隨眾人住進房間。其他人也習以為常的沒有說什麼。
“梅莊主,你不是聯係其他的車隊了嗎,怎麼就我們自己啊?”
“前幾天有幾隻車隊在沼澤內遇到了黑水巨鱷的襲擊,根據逃回來的人說,在沼澤中發現了一頭剛剛進階的三級巨鱷。所以其他人打算等上一段時間,等巨鱷離開這一帶。”梅廣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三級的黑水巨鱷,那我們還要走嗎?”
當梅廣說出三級巨鱷時,所有人的臉上都表現的很緊張,包括那名一直高高在上的白發老者。
“怎麼?怕了?如果隻是一隻剛剛進階的鱷魚,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我的實力我想你們應該清楚。何況人太多,有些事情不好做,不是嗎?”
聽完梅廣的話,四人臉上都顯得有些很不自然。
“有你梅老大在還有什麼好怕的,走上路。”說話的依然是那名白發老者。
衛道升聽眾人的談話似乎在隱藏著什麼,但他明白自己根本沒有知道的資格。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走開了。
一行六人又默默的再次啟程。當走過大路,穿過村莊向那所謂的沼澤進發時,引起路邊人們紛紛的議論。
“這是哪家的車隊啊,膽子還真大。”
“就是,三級的黑水巨鱷啊。”
“純粹是要錢不要命啊。”
“……”
似乎六人都沒有聽到人們的議論,隻是無聲的向前走著。而衛道升的心裏卻像有隻手一直在那裏揪著。聽到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緊張幾分。
“你如果不想去,就留在這裏吧。”說話的自然是梅廣,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衛道升的身旁。
“沒事,你不是很強嗎。”
當梅廣讓他回去的那一刻,衛道升便有了決定。此人應該不會害自己,與其逃避那莫須有的危險還不如賭一把,不然不知要等到何時。想通後,衛道升臉上的緊張表情反而不見了,心裏也輕鬆了許多。
當梅廣聽到衛道升的話,心中也是吃了一驚,看了一眼恢複常態的衛道升,便沒有再說話。大步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車隊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離開了村莊。而衛道升也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匕首。現在這是唯一能讓他有安全感的東西。
前行的道路不再是那令人煩躁的戈壁灘,而是一片片的生機盎然。綠綠的青草散發著讓人舒服的味道,不時映入眼簾的樹木和優美的景色,反而讓衛道升感覺這是一次旅行。路邊那稀稀疏疏的樹木如仆人般不時的給一行人打打蒲扇遮遮陽,心情倒也愜意舒暢。
隊伍又前行了一天,在一片並不茂盛的樹林中,眾人很有默契的沒有繼續前進。而是開始休整,讓自己和馬匹恢複到最佳的身體狀態。
而衛道升也通過梅廣知道馬上就要進入令人畏懼的黑水沼澤,這片森林便是最後的休息地。